“郡主有什么烦心事?付锐愿为郡主排忧解难!”
“你能让卿大夫和女相,活过来吗?”
贺一唯看了看周围没人,成琬特意吩咐下去,洛连荺养伤的亭山院不得随意出入,能进去的都是洛连荺的亲信。
“自然是不能的。”
“对啊,你做不到的,所以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付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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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呢,玉箫关守住了,是个好事儿,谁都想庆祝一番,谁都想在这次守关战里分一杯羹。只是洛连荺重伤,要死的那种,三千破甲军,五千黑甲军,加起来不过两千人,圣上便将羽林军和西府兵掉了过去,洛连荺和那些有点身份地位的人,算是被困在了玉箫关。
宁郡王在守关战完了以后,先是去了上京,和圣上大吵了一架,圣上再次咳疾发作。宁郡王离开皇宫之后,在万象楼遇见了女相和夏恒,谁也不知三人说了什么,之后女相和夏恒回府,宁郡王带着侍从往玉箫关赶去,只知道宁郡王离开的第七天,圣上的病好了,玉箫关也有人连夜赶了过来,不出意外的全是寒门氏族的子弟。
在重阳节的时候,圣上大赦天下,在海清河宴楼设宴,不管是太子党还是齐王党都来了,以甄富贵为首的中立党却又是多人称病。宫中的舞姬跳起了《云门》舞,上京贵族子弟最喜欢的舞蹈。
洛有容和寒门氏族一向是泾渭分明,何况跳舞的是寒门氏族送进宫,多为庶出。
“圣上,让舞姬在玉箫关的庆功宴上跳《云门》,是否有些突兀?”
“左相啊,这玉箫关可是朕的玉箫关?”
“是。”
“那这在座的臣民,可是朕的臣民?”
“是!”
“左相脚下的上京城,可还是朕的上京城?”
“自然。”
“那边没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左相还是朕的臣,亦是朕的民!”
“那圣上便要舞姬在为玉箫关之战的庆功宴上跳《云门》吗?嫡庶有别,贵贱有分,既然圣上要舞姬跳这舞,那臣也没必要降了身份在此处!”
洛有容知道是洛连荺的功劳,也知道是为了昏迷不醒远在玉箫关的洛连荺所准备的庆功宴,所以盛装出席,穿上了洛氏的礼服,带上了礼冠,配上了陆离和绶带,腰间系上了洛连荺的标志——法鱼骨昙花,自然要撑起洛氏的风骨。
“你放肆!”
圣上摔了茶杯,应声而起的是在跳舞的舞姬,抽出软剑对着洛有容便是一顿围剿刺杀,底下的臣子有的还没拔剑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剑。
等到洛有容身边的人散开,不过数息,洛有容手里刚从发冠上拔下来的簪子换了颜色,顺着洛有容的衣角摔在地上,左相心口处的衣衫换了颜色。
“颜之!”最后,是夏恒抱着洛有容已经僵硬冰冷的身体,离开了海清河宴楼。上京臣民早在宴会开始时就已经在羽林军的示意下,紧闭大门。
圣上回宫之前,在上京城墙上转了转,身边的大宦官周及至宣了一道圣旨。
“女相遇袭!”
天亮之时,上京人都知道昨晚圣上在海清河宴楼宴请朝臣,中间有刺客欲行不轨,是女相挺身而出救了圣上。
只是有人忘了一件事儿,太子在东宫,舞阳公主在舞阳殿,不曾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