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训今生在无所求，赵王为何不一了百了的人，杀了草民？”

“无所求？你所求不应该是洛氏的人么？本王若没记错，应当是前日洛连荺去何乐酒家买酒的时候，你便看到了她。啧啧啧，洛檀曾经可是打遍上京城呢！如今做了一个小小的京畿大营的总兵，你说，洛檀会难过吗，嗯？”

付红璎看了一眼赵王爷，赵王和徐凡训对面坐着，那个嗯字尾音上挑，格外风骚。

“洛大娘子生来清风霁月，皓朗无双，草民怎会知晓洛大娘子会不会难过。”

付红璎别过脸看了一眼徐凡训，以前在锦衣卫的时候，有人说京都令的公子徐凡训不仅模样好，而且特别会说话，若不是徐公子早有心上人了，或许早就让锦衣卫的姑娘们给定下亲事了。

“你心上人是谁！”

赵王都不打算开口了，徐凡训这人嘴巴特别严实，怎么问都不肯说，而且很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动了徐凡训，以及一切会发生的事情。

“女公子觉得，草民一介白身，会心悦谁呢？”徐凡训朝付红璎笑了笑，那笑着的模样让付红璎想起来了故去的女相。

“洛颜之！”付红璎知道女相的字，因着自个儿不怎么正经的爹，上京城和自己爹首席的贵女，她们的字都是通过自己的爹知晓的。

“你……”徐凡训还真是很好奇，付红璎只是冒险的说出来，还真没想到徐凡训会真的心悦女相！

“太子师，洛檀姑母，你觉得入东宫，如何？我保你全身而退，我就是例子！何况我如今，还是在为兄长做事！”

赵王说完之后，发觉徐凡训眼睛里不再是生死有命的淡泊了，更像是一柄凶杀之器。

赵王趁着徐凡训低头，示意付红璎不要说话，谁也不知道徐凡训身后到底有什么！洛连荺成名，在虞城一案，都说是柳成荫为了让自己徒弟更上一层楼才接下这个案子，但是赵王记得当年柳成荫来信时，是因别人暗中推动，才让洛连荺去的虞城，后来才有了名震天下的舞姬骨玉，就是洛连薇后来带人去追杀洛连荺，也是有人提前告知了林引言，才让洛相一开口林引言便去了虞城未曾耽搁。据探子的消息，徐凡训和黑市、四大杀手组织都有关联，至于什么关联，赵王还真不知道，也不是不能清理掉所有，就是伤筋动骨，也难以有人取缔徐凡训去稳固黑市和杀手组织的关系。就算是付清出面接替徐凡训在黑市上的位置，也只能是将其抹掉重新扶植自己的力量。

赵王爷自打几年前无意间撞破了徐凡训和黑市一位大佬的关系，从此对徐凡训再也没小瞧过，毕竟徐凡训只是一介白身，家族也无法助力，必要时还会拖累家里人。付清当年还是借着洛连荺的力上位，遇到以往对其不屑一顾的贵人，甚至是在洛连荺的默许和准允之下，谁动付清洛连荺定将那人抽筋扒皮以做警示！

付红璎看了一眼气势愈发骇人的徐凡训，悄悄儿的往赵王爷身边坐了坐，毕竟赵王爷是个王子，一会儿要是真动起手来还能拉着赵王爷抵挡一下！

付红璎在心里嘿嘿笑，没敢露出来，毕竟现在看上去，气氛是很紧张的。

“女相死于醉今宵，赵王可知？东宫又可知！女相死于她一生效力的大楚，如今还想让她的侄女儿离开人世！”徐凡训说着说着，声音有点哽咽，再付红璎的印象里，徐凡训是个狠人，不亚于洛连荺的狠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