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闫宁煌还挺欣赏凌天爱的智慧和情商的，没想到，最后还是破功了。闫宁煌抬眼一看，没做回答。

最怕空气突然静止，急性子凌天爱是真的被闫宁煌给磨出耐性了。瞬间调整好情绪，重新组织好语言，凌天爱再次问道：“这种保守治疗的结果，后续会产生什么反应吗？”

终于，闫宁煌那佛系的脸又恢复了那抹老教师般的欣慰笑容，继续说道：“不好说，无论是作用在它身上的破坏性元灵术还是保护元灵术，力量都太过于强大了，若不是神族的身体，恐怕它早已支撑不住，我所做的治疗不过是在为它多争取一些时间罢了。”

“难道就没有根治的办法？”

“有！”

闫宁煌突然大手一挥，拂袖之间，在他与那具虚拟人体之间，竟出现了若干条细微的连接线。

“这是？”凌天爱疑惑道。

“并非灵力线，但却有传导灵力的效果。”闫宁煌回答道。

难怪以凌天爱对灵力感知的敏感度也未能发现这些隐藏的线条。

闫宁煌继续说：“这是我在后续对那个保护元灵术的深入研究中才发现的，这不是一个瞬时元灵术，而是一个持续性元灵术，施术者会把自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向元灵术输送，以持续它的效力，但若是施术者状态不佳或是远离元灵术，那么输送效果就会大大减弱。”

“我明白了！”凌天爱突然说道。

闫宁煌明知道凌天爱和古月瑧想要查找那只从天而降的白色灵猫的下落，所以故意绕着弯子通过案例分享的方式，把那只白色灵猫目前的状态和信息提供给他们了。此外，闫宁煌之所以会展现出这些隐藏的连接线，其实是在告诉凌天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找到白色灵猫的下落，前提是，凌天爱的灵力能与白色灵猫身上的保护元灵术产生反应。

“谢啦！”

凌天爱急忙转过身，便已拍下了打开手术室大门的按钮。

古月瑧也正想随着离开，却被身后的闫宁煌喊住了。

“小瑧，明晚就是血月之夜了，相比于平行世界间的医疗技术，也许，这个课题更值得你们研究。”

古月瑧停下脚步，背对着闫宁煌，顿了顿，帅气地挥了挥手，又双手插袋，离开了。

……

血月之夜，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月亮的真身会隐藏在阴影处，窥探着这个世界。

传说中，有一个信奉月亮的神教，为了能在没有月亮的夜里也能看见月亮的真身，便以自身血液为祭，祈求火神赐予他们能够照亮月亮的光明。于是，此后每到血月之夜，便能看见一轮血染的红月挂于天空。而那些以自身血液为祭的信徒，也会在那天夜里，眼泛红光，世代成为火神的傀儡。

啪——啪——啪——

空洞的三声掌声响起，图书馆内，凌天爱合上了那本图文版的儿童神话书籍。

“多么精彩绝伦、多么骇人听闻的神话故事啊，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明天晚上就会有一群身披黑色斗篷、眼泛红色光芒的神秘教徒，在大街上拜天空拜月亮拜火神吧。”凌天爱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