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子樱送的人形娃娃里。”

费琼惊讶地捂住了嘴，道：“Oh my god！怎么可能！那个人形娃娃虽然是子樱送的，可是，说想要那个人形娃娃的人是我，而且那三个人形娃娃还是我们随机选择的，在事前并不觉得子樱有刻意安排啊。在子樱家和我家的人形娃娃都没有出现问题，怎么就偏偏是你家的人形娃娃出问题了呢？”

“所有的外部条件以及内部条件都是一个参数，通过这些参数就能计算出人的行为模式，这就是人族生命系统。许多我们看似随机的东西，其实早有定数。也许，子樱就是计算出了我会选择那个人形娃娃，所以提前把元灵术藏下，再安放到我的身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怎么就是不肯放过这么好的一个人呢？”

费琼实在是急了，她相信她的眼，更相信她的心，江子樱就是一个好人，没别的。

“小爱，我知道你的处境很难，可你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想象成敌人啊，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就算是面对经常给脸色你看的祝斐儿，你也是直来直往勇敢面对的呀，而不会疑神疑鬼地把所有人都推开，置之门外。现在，就连陈浩也被你……”

“肥琼……”

凌天爱又一次打断了费琼的话，可这一次，语气却是相当地阴沉和诡异，把费琼生生吓了一大跳。

“啊？”

“我打算解除体内的封印。”

凌天爱的这句话，说得相当简洁，相当明了，意思就是，她疯了！

费琼惊吓得往后一颤，椅子都倒下来了。

“凌天爱，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打算解除体内的封印。”

“你疯啦！”费琼暴躁地弹跳了起来，“闫宁煌医生说过，血月元灵术的目的就是要开启你的封印，提取你的记忆，你心心念念日日夜夜在找的灵猫雪灵，也是为此才会牺牲了它自己来关闭血月元灵术，你现在说，你要无视大家的警告，解除体内的封印，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凌天爱反驳道，“在血日的画面中，我看到的是一个悲伤的世界，一个绝望的未来，面对那个人，我根本无能为力，我最亲爱的人在我面前倒下了，我却只能无助地哭泣。即使是把异度空间的通道关闭了，即使是把雪灵送来了，可是，事情的结果有改变吗？我们还是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这一次，是雪灵牺牲了，那么下一次呢？如果我不强大起来，还会有更多的人为了我而牺牲，那个末日般的未来，终究还是会来临！”

“可是，你这么做，不是让雪灵的牺牲变得不值得了吗？”

“不，我绝不会让雪灵白白牺牲！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来回报雪灵为我争取到的这一点点时间！”

从凌天爱的眼神里，费琼看见了熊熊的火光，是的，凌天爱疯了！敢与人斗、与神斗、与天斗的凌天爱，从来都是一个疯子！

“我懂了，你是因为如此，才会把陈浩推开的吧？因为爱，所以才不想把他一同拖向炼狱吧。”费琼道。

“随你怎么说。”

凌天爱潇洒一笑，只是，在被窝里，拿着陈浩所送的手链的手，已捏出了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