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帏袋用的是上好锦纶面料,乃皇室之物,王长安是认识的,福寿娃娃还是身为长公主的阿娘亲手绣的。
王长安看着帏袋不言语。
“可还记得这个。”顾安勋问。
王长安点点头:“记得。”
“明德四十六年,那日夜,若非遇到你,我早已是黄土一抔。”顾安勋看着帏袋回忆。
王长安安静看着,后来的自己也听说过。
“你可曾恨我?你救了我,给了我你的信物,却没拿你信物找人救你。”
王长安看着顾安勋,点点头,又摇头。
“开始确实挺恨你的,由其我在生死边缘多次徘徊时恨不得拆了你。但也不恨你了,因着对你的恨意我才从六岁活到十一岁,之后来便不恨你了,见多了,也就释然了,谁也无错,立场不同而已。”
顾安勋苦笑,原来对自己连恨意也不曾有了,怪不得自己上次拿出帏袋试探时毫无波澜。
“我明白了,不管你还是否信任我,我决不会揭穿你的,阿瑛,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顾安勋递出人皮面具。
“此面具必须一直戴着吗?对你无信任影响?”
“半月需摘下来一次,一次最短时间为一个时辰,需要敷特制的膏露,若长期不摘下自己肌肤得不到修养会出现溃疡。”
“我不会说出去,这几日你便可以不戴了。”
王长安眼睛笑意未达眼底,嘴角上扬,礼貌性笑了笑。
“你的帏袋,今日可要还于你,里面有你当时给我的求救信物。”
“你收起来吧,此物于我现在只是催命符。”
“好。”顾安勋立即收起来。
“蛇肉烤好了,试试吧。”随即顾安勋递过一段香味四溢的蛇肉。
“你虽然已退热,但也还需注意。”顾安勋关切
“柴火你如何得的?我用的药粉又是如何来的?此洞处仅剩的药材都被我挖了。”王长安疑惑。
顾安勋笑了笑并不细说:“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