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安问完,郭文怔了怔道:“回家吃过夜食我便回了驿站,今日我马厩当职,戌时马厩同侍戴国顺可以作证。”
“戴国顺可在?”
驿长立即喊来站在人群中的戴国顺,戴国顺行一礼恭敬站好。
“你何时见过郭文?”
“回大人,马厩马匹隔几个时辰要查看一次,当时我查探时约摸酉时到片戌时之间。”
“有何证据?”
“马厩离巷街近,我隐约听到更夫敲更的声音,说的是戌时将至,黄昏入夜。所有我才断定应该是酉时将近戌时。”
戴国顺继续道:“当时郭文确实在马厩,见我有些慌张,我问怎么了,他说我突然出现吓到他了。”
话完一黄裳娘子哭喊着从外掩面而来,嘴里大喊着:“郭郎……我的郭郎,今日未归,可还安好,郭郎……”
王长安听罢快速而去,截住门口黄裳娘子不让他见到耳房内室里的人,对黄裳娘子询问道:“你家郎君何人?你有何事?”
只见黄裳娘子掩面而泣道:“我家阿郎叫郭文,两日未归,半个时辰前听路过我家门口的更夫说,他听到驿站十分热闹,似乎是死了驿卒,听更夫所言像是我家阿郎,阿郎离开前说了番话语,我担心阿郎……”
黄裳娘子抽泣几下有些焦急道:“这位小爷快莫挡着,我要进去看看。”
王长安一笑,随即让开,黄裳娘子冲进去首先看了看死尸,见不是自家阿郎,随即松了一口气。
“无知夫人,你来做甚?”郭文低声呵斥。
黄裳娘子听罢,十分欣喜“阿郎无事就好,你可吓死我了。”
众人没想到此时还有这一出,皆看着王长安,想看他有什么安排。
袁春望等人坐于周侧榻椅只听,坐于长凳上的王长安对驿卒郭文道“郭驿士可有话说。”
之前只听声音有些像自家婆姨,被堵至门房口不能确认,自己以为是曾凡志的家眷。
当那女眷入房那刻起,郭文知道,此时自家败家娘们儿把自己行程交代,这位看着年轻的不知什么将军大人的定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我之前确实撒谎了,我并没有回家,我是去了醉红楼。”
黄裳娘子听罢,哭喊着,直接扑上郭文开始厮抓,嘴里咒骂着。
“你个花心汉,你瞒着我入了多少回醉红楼?亏我持家照料还得照料你瘫痪在床的老娘,你竟然还去烟花之地,怪不得近半年你每月银钱越发少了,还不如给你儿子买上等纸墨、给你娘子我花费,竟是皆送去了烟花!我挠死你个花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