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安归至镇国公府,不见顾安勋,王长安询问管家顾安勋是否在府。
管家恭敬告知王长安道:“镇国公至今未归,不知去了何处。”
王长安想了想,让管家带话,王长安对管家道:“我今日带着蓝涣等人搬至将军府,叨唠多时未能亲自向瑜文道别,劳你转告。”
“将军府可以住人了?”
“嗯,今日得到通知,这几日白天夜里皆在修善,昨日傍晚已竣工,袁大监通知我今日已可回府。”
管家恭敬应是,二人寒暄一番,王长安带着几人随后与管家话别带着几人离开镇国公府。
管家目送几人离开后,随即关上府门后便直接前往书房,管家恭敬一礼,随即抬头只见自家镇国公,此时正坐在案前。
房间右侧放着一张紫檀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二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粉荷。
顾安勋手握宗卷,食指微微抬起,皱眉而看,手里的宗卷半天也未见翻动。
早晨微阳升起,斜入枕花格的窗棂照在他的侧脸,朦胧不真切,思绪难辩。
管家推开门,对着顾安勋恭敬道:“公爷,王将军来了又离开了。”
见自家爷似是听到了,但目光瞧着宗卷未有任何变动半分,似乎未曾听到。
管家再次一礼,又次补充道:“王将军询问公爷何在,我遵爷的吩咐说您尚未在府,王将军让我转告爷,道,将军府已经提前修茸好,今日带着蓝将军等人今日便搬回将军府。”
“扑通”一声,管家只见爷手上握的宗卷突然掉落案上,随即茫然瞧了一眼,随即如常,重新拾起宗卷。
顾安勋淡淡看了管家一眼,“我已知晓,你下去吧。”
管家瞧了瞧自家镇国公,与之前无二般,但又如何有什么不一样,自己也说不上来。
管家随即点头,管家朝顾安勋拱手一礼,应声,“喏。”后退三步转身离去,顺手轻缓关上书房的门房。
顾安勋见管家已离开,起身行至书房的牖轩旁,朝着宅门方向望去。
自己虽望不见宅门,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胸口处还伴随着细碎的痛意。
比起登州哪夜阿瑛醉酒时亲吻徐静时的愤怒不悦,那昨夜自己担心阿瑛未归,想去徐府去接她时所听所闻,自己情绪却不再受自己控制。
那种感觉撕心裂肺,仿佛自己心脏被人狠狠捏住,犹如水鱼上岸,喘不上气,连呼吸都是痛的。
徐静虽好,但以他的性子未必能护住阿瑛,自己不想阿瑛再受到点滴伤害,阿瑛该如自由的鸟儿,展翅遨游天际,不该只困于金丝小笼。
随即顾安勋冲出书房,等顾安勋来到府宅门时,宅门已关,只剩入正门小径旁假山上潺潺的流水声……
此时,王长安带着蓝涣几人行了一阵,来到昌乐坊,柿子巷。
马车行到一处颇有气势的府邸前,朱漆大门上方悬着“镇国大将军府”的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