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安看向姚钱,神色认真,“你若不愿意说我也不逼迫你,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姚钱看向王长安的双眼,试图看出什么来。
仔细一看,只有认真,姚钱看向清澈干净的眸子,问道:“你有什么什么问题?”
王长安理了理褶皱的衣摆,看向姚钱,“你府中所搜出的银俩就是你仅剩的全部银俩?”
姚钱以为这王青天会问自己身后都有哪些人,自己还想着怎么搪塞,怎么应付。
突然问到这个不由一懵,有些怀疑的看向王长安,对其回答,“是。”
本以为这王青天会是多厉害,当知道他是王长安,这半年来已传到大半个王朝皆知的人会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
没成想,竟然比自己还年少,这般年纪,如何从军杀敌立功再到回京文武双全?
眼前这人看起来俊雅又温柔,脸上总带着笑容,让人不由得的想靠近,觉得能被信任。
姚钱看着这位王大人温和的向役长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只听其道:“高林,好生看护着,每日该怎么着怎么着,除了我跟蔡大人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高林拱手一礼,随后对王大人咧嘴一笑。
这役长似乎一点也不怕这位大人,拱手一礼后笑呵呵的。
只听王大人再次叮嘱役长,二人十分熟捻,不如自己这些年所见的,上下级尊卑,只觉得看起来都十分舒适。
隔的有些远,但只要摈弃杂念还是能听的很清楚。
只听王大人再三叮嘱,“任何人不得私刑逼迫,凡靠近此处的人好生给我看住了,随时禀报。”
役长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连忙点头,“是,王大人。”
见王长安回头看向自己,忍不住开口询问这位王大人,“你不问了?”
王长安吩咐完,回头见姚钱看向自己,还问自己是不是不问他了。
王长安不由浅笑,看向姚钱,“你会说吗?”
见姚钱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摇摇头,“你就待在天牢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说,或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让牢役寻我就是。”
姚钱见王长安转身似乎要离开,再次忍不住问,“你不逼迫我?”
只见王长安愣了愣,“我为何要逼迫你,族人死活都管不了的情况,你不愿意说无非两点,一则不能说。二则说了担心自己死的更快。”
姚钱懵了一瞬,坐在牢中的小椅子上抬头认真看着王长安,“你会帮我吗?”
王长安看向姚钱,“你若清白自会替你申冤,若不是清白谁也帮不了你。”
王长安一顿,又继续道:“没有谁会动你,稍后会派人替你收拾一下牢房,若想起什么可叫牢役唤我。”
“好。”姚钱想了想点头。
王长安走前想起牢中的住宿情况,不由对高林道:“高林,带几个信得过的人进去收拾一下,把人看牢了,不得有任何闪失。”
高林一愣,随即明白王大人说的是什么,“是,大人。”
做完一日的事宜到了散班时间,王长安收拾好便带着丁宝林乘着马车回府。
走到半路,马车突然停了,王长安掀开马车的帘子,只见马车前面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