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曦殿下看着从卧寝悠闲走出,在他对面落座的宋听白,贴心地伸手给他倒了杯茶:
“本殿下还以为,你会再呆一会才出来的。”
宋听白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喝了口茶,“所以,你若是有事,也可以讲快些。”
“宋听白,你不是不近女色吗?从这顾小七出现到现在,你可是破例再三啊,难不成,你真开窍了?”
符曦殿下实在好奇得紧,宋听白对这顾小七实在特殊,从他上次很是不要脸地假装受伤开始便能窥见一二,这次又任由她出入长倾殿卧寝,此番作态,怕是只有迟钝的谦邈不知其中特殊。
“我觉得,你们是不是都对我有些误解。”宋听白先是听顾清安说自己宽宏大度,德高望重,后又听符曦说自己清心寡欲,不近女色。
可这两种,他自认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个天族上神,德高望重谈不上,再说宽厚,更是无稽之谈,以德报怨,乃是他几十万年所不为。
他不过爱清闲了些,但他也并未修成西方莲花座上的佛陀,断绝情爱,参透了人生八苦,这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之论,是否太过夸张了些。
听白上神如此想当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几十万年来拒绝女仙时是有多干脆狠绝。符曦殿下自然也不知道宋听白在想些什么,他此番来长倾殿也确实是有要事相告:“从前你谦邈查的事情,倒和我这儿有些事情对上了,那人再三动了手脚,你是想将事情挑明,将其逐出九重天呢,或是……”
“留着吧。”宋听白之前便料想到了几分,此次谦邈来报,也不过使他内心的想法更笃定了些,“放个仔细点的人看着就是了,放出去反而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