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现场连一丝打斗的痕迹都找不出来!
叶淳一脸不解,现场找不到半点痕迹,这怎么可能?
小心翼翼的将叶小柔从水中拉起来,叶淳用手分开她的嘴唇,细细的察看起来。口腔之中干净干净!
不对!
叶淳猛然一惊!这酒窖根本不是凶手的作案现场!而是凶手抛尸的地方!
这方水池的四壁皆是泥土,就算是再干净的水倒进去,多少也会带些泥沙。
如果凶手是掐住叶小柔的脖子按入水中,叶小柔一番挣扎,她的口鼻绝不会如此干净!
叶淳起身抱拳,对着曲媚儿沉声说道:“曲姑娘,我想去小柔姑娘的房里看看,不知可否方便?”
“叶公子可是有所发现?”,看着叶淳神情肃然,曲媚儿目光一闪。
还没找到证据,叶淳不敢贸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犹豫:“现在还说不好!我只是看出小柔姑娘的遇害之地不是此处……”
“扑通”一声,叶淳的话才说一半,曲媚儿便直直跪倒在他的身前。
猝不及防之下,叶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的手足无措,连忙开口:“曲姑娘!你……你快起来!”
跪在地上的曲媚儿却是固执的摇一摇头,低声啜泣道:“叶公子大恩大德,媚儿在这里替小柔谢过了!”
“叶淳何德何能,当不得姑娘如此大礼!”,叶淳哪里肯应,当即弯腰搭手,将曲媚儿从地上拉了起来。
轻轻的拍了拍曲媚儿的肩膀,叶淳正色说道:“曲姑娘何必如此,这本就是叶某分内之事,叶某一定尽力而为!”
“叶公子何必自谦!”,曲媚儿苦笑一声。
“奴家无能,查不出此间真相,叶公子仗义相助,媚儿没齿难忘!”
吩咐众人各自散去,放置好叶小柔的尸体,曲媚儿带着叶淳出了后院,走进了一间的卧房。
一方桌,一只椅,一张床。
在这间干净整洁的房间叶淳终于有了发现。
桌子是被移动过的,椅子倒在地上,床上被褥凌乱。
“曲姑娘,小柔姑娘近来可是与什么有钱的公子结过怨?”,叶淳坐在一方铜镜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支发钗。
金银首饰一件不少,这说明凶手是纯粹的见色起意,而且不缺钱财。
曲媚儿皱眉思索道:“小柔的性子素来沉静,从不与人相争!”
说道此处,曲媚儿突然神色一变,匆匆问道:“叶公子,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打伤你的那个泼皮么?”
叶淳脸上一愣,脑中突然想起一道身影。
“你是说……在醉花楼撒泼的那个年轻人!”
曲媚儿将头重重一点,一脸肯定的说道:“要说小柔得罪过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了!”
八天前,醉花楼。
几杯烈酒下肚,凌靖酒意翻涌。恰巧清纯可爱的叶小柔路过他的眼前。
醉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醉醺醺的凌靖看着叶小柔,心头升上一股腾腾欲火!
按照凌靖的性子,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又岂能轻易错过!
色眯眯的凌靖几步上前,对着叶小柔的翘臀就是重重的一拍!
然后凌靖就挨了叶小柔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叶小柔是歌女,卖艺不卖身的!岂能容他无礼轻薄!
可如此一来,也就是捅了马蜂窝!
从小到大都是娇声惯样的凌靖何曾吃过别人的耳光!而且打他的还是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
气急败坏的凌靖自然是吞不下这口恶气,当即就要对叶小柔拳脚相向。
好在曲媚儿及时赶到,领着一帮护院合力将凌靖放倒。
等叶淳赶到现场,凌靖都已经被死死的绑在醉花楼后院的柱子上。
当时的叶淳根本没有开口过问此中原由,只是草草将凌靖的双手缚住,然后趾高气昂的叶淳押着凌靖就往衙门走去。
至于被凌靖打晕的事,叶淳认为那些细节问题就无需在意!
听过曲媚儿道出当时的原委,叶淳脸色有些沉重。
直直的盯着曲媚儿,叶淳缓缓说道:“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杀害小柔姑娘那泼皮嫌疑最大!”
可听叶淳这么说,曲媚儿却是一脸疑惑。颇为不解的问道:“叶公子,据奴家所知,那泼皮后来不是被抓去衙门了么?此时他应该是在大牢里,叶公子如何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凌靖被抓到衙门,却被认出是吴不简的亲外甥!后来吴不简赔了叶淳十两银子,凌靖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这种事情肯定不能摆在明处,故而叶淳他们几个捕快也没将此事外传!
想到这里,叶淳忍不住一声冷笑道:“曲姑娘怕是不知道那泼皮其实是吴捕头的亲外甥吧?”
“此言当真?”,曲媚儿一脸惊讶!
“确有此事!”,叶淳面色凝重,点头应道。
曲媚儿脸色一白,泣不成声:“若真是如此,他也不该下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