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望向宴席首位,太子弛羽已在宴上。他着一身暗红色绸衣,深黑色龙纹如同墨汁一般深深浸入绸衣,金色发冠镶暖玉,龙纹灼灼刺目,清玉扳指镶黑金,腰间玉佩嵌玛瑙,所穿之物皆不见一丝瑕疵。可在楚倾看来这一身穿着邪气又逼恹。
弛羽了然无趣的仰望着朱雀楼,像是在数有多少层。一张脸倒是干净,清秀,除了与生俱来的傲慢,看不出有多少城府。楚倾不经意的打量着弛羽,心下掂量着:他到底是不是要杀青月的幕后真凶。
一个侍女兀的不经意碰翻了弛羽桌上的酒杯。她立刻颤抖着向后退一步,跪下不停磕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求。。求太子。”
楚倾不解,不过碰翻了一个酒杯,何以慌张至此。但她看到太子周围的人瞬间都停了下来,跪下一言不发。
这时怜儿也跪到了自己身旁,楚倾转头看着她:“你干嘛?”
怜儿一脸的紧张不安:“我是,我是想和小姐你说,你千万别说话,不要管。”
楚倾的眉头刚锁在一起,便听到弛羽慵懒的嗓音:“这声音太难听了,把她舌头割了。还有,砍了她的头,送去给她的家人。”
楚倾手里的葡萄被吓掉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弛羽,说这段话时,弛羽没有一点凶恶或邪气的表情,还是那份若有似无的傲慢,还是那张干净清秀的脸庞。
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心如魔鬼,杀人成疾的人。
“小,小姐。别害怕,他,他杀人成疾,众所周知,我们不,不,不招惹就好。”怜儿语气紧张结巴,却轻轻按住了楚倾的手臂,像是害怕她突然冲上去打弛羽一样。
弛羽近旁的侍卫拖着那名侍女离开了。楚倾给巧儿使了一个眼色,巧儿无奈的晃晃脑袋,去了楚倾希望的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