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廉犯了难,暗戳戳瞟了君离酒一眼,正好瞧见他的嘴型——“瓶子”,当即一拍脑袋,满怀歉意地说道:“三姑娘,摔了您的黑玉瓶是在下的过失,改日一定登门谢罪。可眼下形势逼人,皇上那边又催得紧,还请您先按照计划,把这一出戏唱完吧!”
在一旁听墙角的君离酒微微惊讶:原来是皇帝老儿……
伏三慢悠悠地走到草席边上,侧身一倒,好像全世界都与她无关了:“一个破瓶子而已,不值钱。”
冷廉嘴角微微一动:“我信你个鬼!”
伏三耳力过人,自然听得一字不差,不过她现在有些乏了,懒得计较。
“三姑娘,在下突然想起家中有个祖传的灵犀瓶,至今无人能打开,也不知有何用处,您若不嫌弃,等这事了了,在下一并给你送来。”冷廉知道这姑娘不仅有强大的实力,还有惹不起的后台,没敢拆穿她,只能想方设法讨好。
“此话当真?”伏三瞬间跳起来,龙卷风似的绕着冷廉转了好几圈才停下。
“自……自然,比真金还真!”
冷廉被晃得眼花缭乱,险些没站稳,心中不由感叹: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审讯继续进行。
“是谁指使你杀了贵妃娘娘?”冷廉板着脸端坐于椅子上,这桌子要是再高一些,此处勉强也算得上半个戒律房。
“按规矩,杀手是不会泄露雇主消息的。”伏三话里有话。
“那不按规矩呢?”冷廉叫人搬了刑具过来,威胁道,“大昭国有十大酷刑,不知姑娘想从哪一样开始?”
“天呐,好可怕!”伏三生硬地惊叫一声,又旁若无人地躺了回去——这是一个只会唱不会演,还不能轻易得罪的“伶人”。
冷廉压根没指望伏三能乖乖坐好接受审讯,更没胆子对她用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硬着头皮把戏接下去:“还不快从实招来!”
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对于这种关系户,只能无底线地惯着没有别的选择。
伏三道:“我敢说,你敢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