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霖微怔,寻声走过去恭敬行了一礼:“前辈。”
“诶,都说了不要叫前辈,”年近半百的君五剑微微皱眉,“我如今不过是一介屠夫,你若不嫌弃,随小阿酒唤我一声五爷便好。”
“是,五爷。”严霖垂下眸子,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十三年了,五爷不准备回去看看么?”
君五剑捋了捋胡须,望着那棵杏树出了神,没过多久又收回思绪:“小阿酒大婚,老夫本该回去,可是君麟那小子见我一次就得跟我念叨大半天,我老了,不想再管那些杂七杂八的破事。反正我一直住在这边,小阿酒什么时候想我了都可以……算了,他打小不爱出门,干脆哪天我一口气宰个三五头给他送去,亲眼看着他吃完。不然我看他光长个不长膘,这怎么能行?老夫还盼着抱曾孙呢!你老实说,小阿酒是不是只吃骨头不吃肉?”
“啊?少主他……”严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刀哥,哪有你这样问的!”一位保养得很好的妇人突然上前挽住君五剑的胳膊,冲严霖笑道,“严护法,你别理他,你看这一整条街我和姐妹们都提前给你们清理好了,是不是省了不少功夫?那少主是不是可以提早过来啊?”
“老……老夫人,吉时未到,晚辈不敢擅作主张。”严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琉依,你这话才是真的荒唐,看把严护法吓的。”
程琉依狠狠瞪了君五剑一眼,嗔怪地看着严霖道:“你啊,跟在少主身边这么多年,怎的还是这般木讷?”
“让老夫人见笑了,少主生性豁达讨人喜欢,晚辈愚钝,委实学不来。”严霖苦笑,近朱者赤他不敢想,少主没有近墨者黑他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