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娴柒歇了一会又喋喋不休地说道:“我跟你讲,你脖子上戴的红珊瑚吊坠,整个大昭国只有两条,另外一条据说是在皇宫里。还有你腰间挂的鸣凤笛,黑市老板说那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神器,虽然凡人没法催动它,但作为乐器,它的材质和做工绝对比我用的“七弦”还要完美。”
“哦。”
“你再看那些围观的百姓,何其疯狂!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此情此景,你难道不觉得很满足、很愉悦么?”
“本少主低调,不喜张扬。”
人群中,君五剑远远地望着君离酒的背影,感慨道:“颇有我年轻时的风采。”
“噫——”程琉依在他后腰处掐了他一下,“刀哥你忒能占人便宜,少主叫你一声五爷,你还真把他当自己亲孙子啦!”
“琉依,你这是开始嫌弃老夫了?”君五剑委屈道,当年他执意练刀,负气离家出走,化名吴一刀闯荡江湖,闯着闯着就稀里糊涂进了宫,“老夫好歹也当过御前带刀侍卫,这一身功夫没话说,年纪也足,怎么就是占人便宜了?”
程琉依翻了个白眼:“少主何等身份,何等姿容,你能比吗?”
朝夕相伴二十余载,她并不清楚丈夫的真实来历,当然,她也没告诉他自己的出身。
两人相识于望海城边上的一座小竹屋,一个喜欢种菜,一个爱耍大刀,谁也不问谁的过去,自然而然便成了一生的伴侣。
几句话的功夫,醉风楼已近在眼前,瑶念心里越发紧张。
只见喜婆搀着新娘悠悠走了过来,那女子体态娇小,步伐却十分有力,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忸怩,听脚步声便知道武功不低。她从瑶念身旁经过,略微迟疑,留下一抹淡淡的青草香便又接着朝前走去。下人跪倒在地充当马扎,她仿佛没看见似的松开喜婆的手,裙摆一掀便轻轻松松跃上了花轿。
司仪愣愣地眨眨眼,随即喊道:“起轿——”
千觞阁后山。
君麟和长老们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