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石上滑下来,往远走几步,藏在树后。
白狐趴在他的肩头。
“怎样?你对这件事,感兴趣吗?”
“帮我个忙,让他们的兵器结霜,能做到?”
狐狸在旁边说话的感觉依旧让他感到奇怪。
但它跟普通的动物不同,皮毛没有半点腥臭的味道,还有点淡香,这倒还好。
“当然可以,不过奴家想知道原因。以你的实力,不中邪的话,应该是十拿九稳的。如果你拿捏不准,那奴家倒不怕与你保个安心,他们绝非你的对手。”
李平哑然,他又问。
“那如果我赤手空拳,赢面还有这么大?”
“你这刀是不能见血?”
没了女人的嗓音,语调平稳,但这应也是一句调侃。
“不是。我要活捉。动上刀剑的话,没把握了。”
李平说的是实话。
对方有三个人,如果陷入包围,不立刻解决对方,自己恐怕会有危险。
“明白了。奴家去去就回。”
等昭雪离开,李平解开裤子,朝地上撒了泡热尿。
在昭雪回来时,他已把裤头系好了。
在这种气温里,气味十分明显。
白狐回来的时候,离得很远就来了个[急刹车]。
她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他,又瞅瞅地面。
大概是想到什么,她立刻上了树,用有那么一丝悲愤的语气质问。
“奴家怎么——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检点......你要是换个时候也好,为何偏偏要在这时候——”
“尿憋得很,等下要有大动作,做好十二分准备才最重要的。再说了,你一只狐狸,哪来的这么多规矩。”
听到这话时,她整个狐身都在微微颤抖,好像被侵犯了一样。
李平很无奈,突然冒出一句调侃,就跟她刚刚一样。
“你看够了吗?是不是有点后悔没撞上时机?”
“流氓!”
石头的另一侧。
李三孝蹲着,仔细为这名商人“梳妆打扮”。
他把准备好的手镯拿出来,跟另一硬物磕成两半。
一半留在商人怀里,另一半扔到远处去。
手腕要用绳索勒紧,用上马帮独有的绳结,这会让人们脑补出这个可怜人在林里被马匹拖行的惨样。
一路上,他们也留了点痕迹。
但这始终没办法做到周全。
所以最稳妥的,还是要让马帮的人过来认领一下。
在他忙活的时候,家中的二弟从后方走上来。
“发现什么了?”
“没事。可能是我眼花了,好像是看到一只狐狸——白狐狸。”
李三孝停下手里的事,扭头往那个方向望去。
刚刚,他也听到了枯叶发出细密而快速的声响,只不过没想到会是白色的狐狸。
白狐狸?他摇摇头,感到莫名其妙。
“说起狐狸,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好几个城都在找一个女人?”
撩起话题的是三弟,正蹲在他对面,用手挖出马蹄陷入的坑迹。
“我知道这件事,听说那东西是从北边来的,好几个城里的命案都跟她有关系。据说都闭不上眼,死得极其蹊跷,明明盾甲周全,却都是一刀毙命。”
“而且,也不知真的假的,好像连同一个帮派在内的四五十号人,都死在那青楼里......”
“对,听说还有没满月的小孩,连头都没了……”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分不清场合。
他们现在做的是这事,还要说这些话。
妈的,阴森森的。
李三孝感到不舒服,低声喝道。
“赶紧收拾完!”
他们在商人的衣服上擦拭去泥土,刚抬起头,立刻“喂”了一声。
有个人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