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少女一直都没出声，只是喝掉一杯又一杯的茶水。

时间慢慢磨平了楚文的自信心，也让他变得焦急起来。

气氛很微妙，他和他姐对坐在餐桌上，两人神情都不是那么正常。年幼的是肝痛，年长的是病弱。定身一看，少女面色相对而言更为苍白，她一副好似大病初愈而楚楚可怜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往日温柔，或是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的漠然强硬。

仅仅是憔悴。

“咳，咳咳……”

楚娅被水呛了几下，脸上因此被激起几丝血色。她喘着大气，将茶盏稳稳放下，终于不再依靠茶水打发时间。少女用手托起头，看着楚文柔声问：“弟弟啊，你到外面打的酱油呢？”

“呃，被我喝掉了……”

“噢！喝掉了。那酱油好喝吗？”

“没有茶好喝，不比醋难喝……”

“噢~我还以为你会说商店关门之类的话呢，要知道楼下的便利店可是24小时营业的。”

“……”

楚娅见楚文变得心神不定，似乎有什么很难以言齿的事情瞒着自己，便脸色一正道：“哼！老实告诉姐姐，你方才去哪了？可不能说谎唷！”

“……”

楚文张口结舌，半天都没发出声音，他把头一垂，怎么都不敢吭声。

“哎，这样吧，弟弟。我们来玩个游戏。”

“啊，游戏？”

见楚文渐渐恢复精神，楚娅反而坏笑道：“姐姐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要老实回答，可不能撒谎。不过如果真回答不了呢，你就脱一件衣服作为惩罚。”

少年眉头跳了跳，不满的说：“WTF？为，为什么？这是算什么龟龟游戏？不是什么奇怪的审判仪式吗？”

“因为弟弟看起来很奇怪啊，但欺瞒姐姐我，应该得有些惩罚对吧。”

楚文脖子一缩，道：“我能不玩吗？”

“不能。”

“那让俾斯麦来参与呢？”

“也不能。”

“我去多穿几件衣服总可以了吧！”

“还是不能。”

楚文鼻子一酸，抬头望天不语。

“怎么了，弟弟？是哪里不舒服吗？啊~可不能尿遁了哟。”

“没事，就是酱油喝多了，涩得慌。”

楚娅莞尔一笑，为他满上茶水说：“来，喝茶喝茶~那我们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