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炯也没有拒绝,笑着谢道。
苏府,半日的尝试后,仡离将解药丢给了苏白,便继续玩去了。
“公子,要怜儿派人将解药送过去吗?”
秦怜儿轻声问道。
苏白看着手中的玉瓶,轻轻摇头,道,“先不用。”
秦怜儿闻言,面露不解。
“怜儿。”
西堂中,苏白坐在火盆前,往其中夹了几块火炭,平静道,“先坐下。”
秦怜儿听过,在对面坐了下来。
外面,寒风凛冽,屋中却是十分温暖。
“怜儿,你来苏府多久了?”
苏白拿着火钳拨了拨火盆中的炭火,问道。
“半年了。”
秦怜儿稍微靠近了一点火盆,应道。
“姜老岁数大了,小鲤鱼的性格又过于单纯,所以,府内外的事情,你要多操劳一些了。”
苏白轻声道。
“这都是怜儿应该做的。”
秦怜儿说道,“从公子将怜儿从莳花苑带回苏府的那一天起,怜儿的一切便都是公子的。”
苏白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不必那么说的严肃,我的意思的是,今后你就不必跟着姜老和月婵学习了,直接跟着我便可,他们会的,公子我都会,我会的,他们却不一定会。”
秦怜儿神色一震,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跟着公子?
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即便苑主都没有机会一直跟在公子身边。
至于苏白看似狂妄的话,秦怜儿却是半分也没有怀疑。
因为苑主和姜老都曾说过,公子的聪明才智要远在他们之上。
“怜儿多谢公子。”
片刻后,秦怜儿回过神,激动地行礼道。
“好了,我现在教你第一件事。”
苏白看着眼前女子,平静道,“就是,从今往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必须要保持冷静,唯有保持冷静,才能想到最佳的应对之策,明白吗?”
“怜儿记住了。”
秦怜儿压下了心中的波澜,轻声应道。
“你知道为何我不让你给嵇岳送解药吗?”
苏白继续说道。
“怜儿不知。”
秦怜儿摇头道。
“因为长孙殷德的脉象发生了变化。”
苏白语气平缓道,“此前,长孙殷德昏迷,脉象上却是没有任何征兆,洛阳城所有的大夫包括皇宫的御医全都束手无策,嵇岳和甄娘在长孙炯最绝望的出现,便等于给了长孙炯唯一的一线希望,所以,对于嵇岳和甄娘,长孙炯心中多少还是有着感激之情,但是,现在不同了。”
说到这里,苏白稍顿片刻,目光看着眼前丫头,道,“长孙殷德如今的脉象,是个大夫都能看出来是中毒了,只要有迹可循,洛阳城这么多名医总能有人能辨识出这是中了蛊毒,今日,尉迟卜告诉我,昨夜的禁军的确是在寻阿离的下落,以长孙府和李府的关系,若你站在长孙炯的角度,会怎么做?”
秦怜儿闻言,面露思绪之色,片刻后,神色一震。
“公子的意思是,长孙炯也会去找阿离的行踪?”
“不错。”
苏白点头道,“虽然只是猜测,但是这个可能性并不小,这个时候,嵇岳若再次拿出解药救醒长孙殷德,定然会引起长孙炯和李侯两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