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在那处做甚?莫非要对谁意图不轨?”龙疆厉声道,目光盯死那待死的落魄老鼠。
“不,不,我……没有,没有要对谁做什么,只是在此暂且避风头,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求求你们,不要说出去,不要说出去。”嘶哑的女子声音,从发间穿透过来,带着几丝绝望抽泣声。
他不为所动,不耐烦追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在逃避什么?”
“你们能帮我吗?能吗?”女子无视龙疆的追问,向招财投去希冀的目光,她不信男人。
招财注视她绝望而疲惫的目光,心生怜悯,见她身上蓬乱不堪,也有诸多疑问和猜测:“你难道遇到了人贩子?别怕,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一定会帮你。”
“姑娘救命!我乃尚州人,两年前被奸人谋害拐卖至此,终日被囚禁于暗室中见不得人,前时为那家人生下男婴,他家人才对我有所松懈我这才寻到机会逃出来,求姑娘救我,让我回到故土与家人团聚,在此地阴暗的八百三十一天,我苦熬这两年,心里从未有过妥协,也忍着保留这条贱命,只是因为这样的念头,好想再见到母亲。”遍体鳞伤的女子咬牙忍着满腔怒恨,隐藏着污泥的长指甲嵌入掌心中,那浅浅的疼远不如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痛苦,念及亲人,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这帮人简直是畜牲!我一定会帮你的!”
招财听她的经历,鼻子酸酸的,义愤填膺,她满身叠加的新旧伤痕应当也是出自那家恶魔之手。好在近日她手头有几个值钱的东西,交给女子当做回家的盘缠,也必定是够的。
龙疆默不作声,只留待看王爷这位夫人能否为授王府惹出轰动之事。
“尚州,你是云国人?两年前买来的,你该不会是授王府背后,陈久家买来锁在屋中的媳妇?”刘老头捋了捋胡须,想到重要之事,有几分顾虑。
“您说对了。”女子拭去满脸泪痕。
“姑娘,这忙你帮不得,官府正在通缉她,”刘老头好言相劝招财,对女子酸脸,“陈家媳妇,老夫这就得好好说一说你了,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照理说陈家人也是你的家人,那襁褓中的孩子你是也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你怎么下得去手给他们下毒,好在陈家人命大都活得好好的,第二日陈久醒来就去找报案找大夫。”
刘老头的话,招财一个字都不赞成,骂道:“是他报的案!我呸,真有脸了,要报案也应该是受害者先去。”
女子想到那家人的恶毒嘴脸,苦笑:“下毒?呵,那是安眠用的药,是当初陈久用来害我的东西,我只不过是想逃,迫不得已也叫他们尝尝。”
“你这毒妇还真是冥顽不灵,难怪陈久家要锁你两年……”
“嘭——”
踹门声打断了刘老头的声音。
“进去搜!”
如此贸然猖狂,刘老头笃定是官差,方才说了些得罪人的话,害怕女子构陷自己:“老夫完了,怕是要落得一个窝藏罪犯的嫌疑。”
“姑娘,进去躲着,别出声!”招财轻轻拉住女子的手腕,将之送入大箱子里,悉心盖好。
她发现女子的袖子有一角露了出来,手刚伸出去,却凌厉的声音惊了一跳:
“闲杂人等滚开!仔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