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颦蹙,愈看愈不耐烦,在颜输棠说完第五句话时,迈着沉重步伐,一手扯过招财的胳膊。
招财不看他,提醒道:“还有五句话。”
“不,”李授衣摇了摇头,目光狡黠,“本王所说的十句话已尽。”
呵忒!厚脸皮,竟然跟爷玩文字游戏。
正当招财酝酿劈头盖脸地与他理论一番时,对方强行将她抱走。
“喂喂喂,放我下来!李授衣。”她去推对方,很遗憾,无用。
颜输棠望着远去的二人,那位俊朗贵气的授王爷,看出几分事来。
*
竹居内,陈惬惬闯入,坐在石桌前,手中按着一纸契约,等候李授衣归来。
“王爷!”陈惬惬目光停留之处,盼来了该来的与不该入的人。
方才他就那么明目抱着自己从橘苑到竹居,期间受到不少婢女小厮偷偷瞄见的目光,招财惶恐,在二十一世纪都没几个小年轻人敢这么玩。
这还放在了封建时期的古代,太猖狂了,这该死的李授衣!
陈惬惬握紧拳头,内心由满心期待,转为无尽落空,与渐渐浮现的怒意。
招财注意到那边的目光,心里再次泛起昨日那种瘆得慌的感受,李授衣再次该死!
“尚在禁足期间,你来做甚?”李授衣跟随招财的脚步,走到石桌前入座,面对眼前的陈姑娘,极其不耐烦。
陈惬惬福了福身,向他行礼问安,绝口不提为何逃避禁足令而来:“王爷可一切安好?妾身惬惬拜见王爷。”
“陈姑娘,本王从未将你摆在与她是一般的位置,故而你不是妾,更不是本王的女人。”李授衣索性挑明,自己此前看在陈菜有恩于自己,一直放任着她行事,不想竟置入如今境地。
陈惬惬仍活在自己痴心相付的世界里,面带愁容,挤出一丝笑意面对他:“可在惬惬眼中,王爷您一直是惬惬的夫君。”
“本王与你从未有过婚嫁之事,你仍是自由身。”李授衣面色沉着,提醒道。
陈惬惬黛眉微蹙,深情以对:“为了王爷,惬惬不在意那些虚礼。”
李授衣望向恭谨站在一旁的陈菜,劝导:“本王在意的人从未有过你,陈护卫对你一片痴情,你不妨回头看看,他一直在等你。何必为了本王,虚耗年华,耽误自己。”
陈惬惬对一旁的陈菜不屑一顾,这样的人哪怕有一日爬到自己头上做主子,也仍是她脚底下卑躬屈膝、低眉顺眼的奴。
她对陈菜目光冷冷,尽是鄙夷:“陈菜只是惬惬的奴才,惬惬爱的是王爷。”
“你若无事,回去罢。”李授衣无奈,下了逐客令。
陈惬惬忙展出招财当日写过的契约,目光阴狠对向她:“王爷您好好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她贪慕虚荣,极其爱财,当初她为了钱,不惜纠缠于我,说是若能让王爷留恋我,勒令我给钱,她好拿了钱离府去找老情人,与王爷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