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
李授衣轻声呼唤她的名字,那声音极暖,魅惑动人。
她此刻已经深陷他的温柔沼泽,内心绷不住了,安心的依靠着他温暖的怀里,手中芳香的花缓缓坠落在地。
好半晌,她从其中出来,眸子柔和似水望向他。
此生同龄异性中,他是第一个怀抱住自己的人。
“回去休息吧,夜里凉。”他宽大的手掌握住她泛凉的手,带着她往前方走。
招财瞧着不是往出宫的路,问道:“不回王府吗?”
“今夜,我们谁都出不去。”李授衣扫向如同鸟笼子的华贵皇宫,唇上勾起一丝自嘲的笑,算是明白此前身为自己笼中鸟的招财的感受。
他带她去往自己幼年时住过的寝殿。
招财躺在陌生的床上,看着陌生的摆设与布景,自己身边唯一熟悉和心安的只有李授衣。
“你很熟悉这迷宫一样的皇宫?”她侧过身子,面对着他,此刻看他莫名有一种亲切感。
该不会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吻!
她内心惊叹,回味那种难言的一瞬间心动感觉,再与他四目相对,心中慌乱。
“本王自幼便生长在此处,这儿算是我的家吧,”李授衣注意到她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好奇,“你怎么了?”
“没,没有吧。”他的目光也似方才的吻,全都来得突然,她惊吓到,慌了神。
妈妈啊!这比偶像剧还要让我老脸一红。
招财别过头去,毛毛虫般翻转过身子,不再看他,难抑制住的萌动情绪令她不甘让话题冷下来。
她扯话题:“你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李授衣眼球转向左上方,忆起往昔:“每日温书、习武,守着规矩与礼法过来的。”
好无聊,好严苛,好像也把天聊死了。
她虽觉得对方兴许不会对自己的童年感兴趣,却也忍不住说道:“我和你截然相反,我下过河,捉泥鳅捞鱼,在外婆家农村长大,和小伙伴们上山抓过毒蛇,为的是抓蛇卖钱。可惜了,最后钱没捞到,蛇也被大人们砸死了。”
“哦,”李授衣起了兴致,微微笑道,“原来抓过毒蛇的招财并不是此刻才贪财。”
对方对自己的事有兴趣,招财开心道:“还有呢,曾经为了摘河对岸的蔷薇花,赤着脚下河也碰到水蛇了,这回差点被咬到,我被吓得半死,不过也是狗胆子大,依然没放弃摘蔷薇花,后来带着一兜子花回家用超级粗糙的针法缝了香包。”
“我也想与你说说我的事,”李授衣乐意向自己提起他的事,她眉眼间尽是笑意,转过身来倾听,“我母妃是云国贵女,当年父皇对她极尽宠爱,我自幼便是父皇重点培养的皇子,肩负重任,一生的路早已注定好,却不知道真正的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你有没有什么,舍不得让它消失的东西?”招财问道。
“你!”他看着她,豁然开朗,“我知道自己心中所需了,睡吧,招财。”
招财反倒困惑了,去思考李授衣的心思,想着想着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