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些城里的娇娇女啊!果然是城里人,这么多衣服轮着换,哪像我们,一套衣服穿了又穿,真是矫情呢!是吧,翠芬!”
“就是呀,城里人就是娇气,肩不能挑手不能抗,就知道勾搭男人!”
一道道刺耳刻薄的挖苦,打破了这一角的宁静。
不用回头看,高筱曼都知道是谁,这么尖酸刻薄的声音,一听就是小牛村生产队的“队花”,陈金凤,还有她的小跟班,王翠芬。
两人穿一条裤子长大,从来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只不过呢,陈金凤长得漂亮,因为是队长的闺女,所以从小算是富养着长大,皮肤也算白皙,但是远不能跟高筱曼这些从城里来的知青比,瓜子脸大眼睛,身材凹凸有致。
在她们这些知青没来之前,陈金凤绝对是附近生产队鼎鼎有名的一枝花,但随着这两年知青插队,城里来的姑娘吸引了生产队小伙子的目光,曾经的金花变得不再一枝独秀,因此陈金凤每次看到女知青都要刺上两句,但碍于她是生产队队长的女儿,大家每次都是忍忍就过去了,毕竟她们还在人家地盘上嘛。
“金凤同志、翠芬同志好久不见,翠芬同志有句话说错了,我们知青是为了响应政府号召,为了农村社会主义建设跋山涉水来到小牛村生产队的,我们所挣得的每一份工分都是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并不是像翠芬同志说的那样,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我决不允许有人用污秽的思想去抹黑我们建设小牛村的成果!”
江卫红在下乡前是学校里的宣传干事,所以说起话来也是义正言辞铿锵有力,仿佛站在对面的不是两个小姑娘,而是入侵国家的敌对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