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觉将竹箭从野猪身上取下来,在雪地上蹭干净血迹,重新插回了箭囊里。
“怪不得这么远也能是这种效果,”沈觉说,“原来是一只雌性野猪啊。”
“有什么区别吗?”费尔曼一边将野猪的手脚用麻绳麻利的绑起来,一边问道。
“雄性野猪的皮可比雌性野猪的厚多了,这一箭这么远,要是射在雄性野猪的身上,估计咱们这会儿还得过来补刀,但是你看,雌性野猪的皮就要薄很多,此刻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那倒是!”费尔曼点了点头,“不过这四头野猪好奇怪,为什么其他三头一边跑,剩下这一只战斗力薄弱的雌性野猪跑一边呢?
“这大概是因为,那几头野猪想要保护它吧。”沈觉惋惜的说道。
“保护她?”费尔曼有些不解。
“我估计,那几头野猪根本没发现我们躲在树后面,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只知道老虎要吃人,估计几只猪也是商量合计了一番,或者说这种套路以前经常执行,以三只年轻力壮的公猪将天敌引开,然后体弱多病的母猪再独自开溜,最后在营地汇合。”沈觉充分发挥着自己的脑洞,说道。
“这样说倒也有些道理,不过照你这么多,那些公猪回去找不到这头母猪,肯定会出来找她的,是吧?”
“是啊,所以咱们就赶快,带上母猪尸体赶紧溜。”
沈觉说着,将绑好手脚的母猪,从中间的空隙穿在一根长长的木棒子上面,跟费尔曼一人挑着一头,急急忙忙好不拖泥带水的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有惊无险,既没有遇到扑空了猎物气急败坏的老虎,也没有碰到左等右等等不会儿老妈媳妇儿,有情有义的公猪,可以说是十分顺当了。
回到院子的时候,天几乎已经全黑了。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裴心悠老早就巴望着站在栅栏边上,等着从外面回来的两人。
“这不?”沈觉进门将肩膀上的木棒子撂下,指着地上凉透了的母猪尸体说道,“这家伙太沉了,光吃不锻炼,一路上累死我跟老费了。”
费尔曼停下来,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附和道,“是啊,死沉死沉的。”
“人家猪都死了,还怪人家死沉死沉的,太过分了……”直播间的圣母婊又开始叽叽歪歪的说道。
“哈哈哈哈,楼上的话真是又婊又好笑……”
“不忍揣度了一下母猪的心理活动,本来欢天喜地以为逃出生天,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起起起……”
“哈哈哈,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我发现沈老师净干这种捡漏的事情……”
“这叫会抓住时间,柠檬精别酸了啊!”
……
能捕到猎物,尤其还是这么大一只,可以顿顿吃肉,吃过冬天的猎物,实在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情。
所以废话不多说,晚饭也是庆功宴,开始。
裴心悠做了一大锅的红烧兔锅,里面煮了藕丁,旁边还有一些准备好没有下的配菜,桌子上是李成新煮茶用的小炉灶,正火力全开,在给上面的红烧兔锅加温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