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要杀我们!”沈觉说着笑了,“另外,我是天蝎座的。”
“一个大男人还信星座?”元嵩腹诽道,面上还是冷静的颜色,“有那些雇佣兵,你做不到的。”
“所以就需要你的配合了。”沈觉笑着说道,“我帮你解决掉麻烦,那些雇佣兵想拿钱,就得找你,肯定也会听你的。”
“你这一切的想法都基于我不堪忍受姜老的条件下,如果我可以呢?”元嵩反问道。
“那你就是忍者神龟,你牛逼,刚才的话当我没说。”沈觉耸了耸肩,说道。
元嵩低下头,笑了笑。
“想想呗,大兄弟,想想,你真的还想继续这样折腾,然后后半生都在收拾烂摊子吗?”沈觉拍了拍元嵩的肩膀,离开的时候朝元嵩挥了挥手。
元嵩看着沈觉离去的背影,也陷入的沉思。
“我真的……不能忍受了吗?”
元嵩十来岁的时候,就被姜老选中,一直养在身边,直到成为姜老最得力的助手。
所以姜老对他来说,是长辈?可从他那里得到的永远都是要求和任务是老板?可人毕竟是感情动物,算算也都二十多年了,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元嵩转身朝姜老休息的帐篷看过去。
从这场综艺策划至今,大半年时间的折腾,元嵩奔波于津川岛和大陆,忙碌与疲惫,因为要将当初参加慈善晚宴的所有明星搜罗起来,元嵩奔赴于世界各地与各大娱乐公司沟通赔笑,这一切的一切,等到了姜老跟前都是效率太低,永远是不停的要求和施压,元嵩也只是一个人,当生活的所有都被工作占据,所有的感情都被强压在心底,元嵩没想过反抗吗?
自然是有的。
可是,姜老也不是全然如此,总有时不时的温情,将元嵩的一切怨念击败,溃不成军。
可沈觉说的也没错,如若余生都要如此,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搏一把呢?
元嵩望着远方的草场,营地的野风四溢吹散,掀起了元嵩额头的碎发,露出了额角那一块伤疤。
那块伤疤,是元嵩刚被送到津川岛上的时候,那一次,姜老正病着,元嵩到厨房里煲了一碗汤给姜老送过去,却被病床上的姜老训斥道只会做一些毫无用处的事情,只知道讨好卖乖,额头上的疤痕,就是瓷碗的碎片留下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送上岛那么多孩子,现在也只有元嵩一个人还留在姜老身边。
当初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现在的麻木也是真真切切的,可是这么多年遵循的尊卑一朝打破,这对于元嵩来说,一时间似乎还不能接受。
当一个人习惯出于人下,被责骂压迫,虽然也有不满,但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似乎也就习惯了。
元嵩已经三十出头了,这么多年以来,只有工作与任务,居于高位却活得像台机器,不能爱人,不能体会任何情谊,这种生活又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首发、域名、
可到底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谁又能不向往更加自由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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