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的形势,就算肖岳有十张嘴也再难说的清了,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刚刚准备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的时候,就遇到这种事,但心里也绝不肯就这么放弃,肯定还有哪里有纰漏...
梁正这时候看看展阳开,然后又看看执法系,最后目光再转到肖岳:“肖岳,你偷盗补天红和甘原草,人证物证俱在,犯罪动机也成立,你还有什么话说呢?”
肖岳虽然身处绝境,但也不想就此放弃,冷笑道:“梁主管,这数万杂役弟子中,未曾突破瓶颈的数不胜数,何曾只有我一个?再说了,我区区一个杂役弟子,就算知道这两种药草的功效,我又怎能把他们带出草药园,毕竟那里的检测仪器不是摆设!展师兄,你想靠你的胡乱猜测就想定我的罪,那我怎么认为是因为你在引气九层瓶颈太久了,所以是你偷这些草药,又栽赃诬陷我!是不是?”
展阳开脸色通红,口中怒道:“好你个偷盗药草的肖岳,不仅不承认还反咬一口,你好大的胆子?”
肖岳反唇相讥道:“是不是我还尚未有定论,梁主管还没有发话,你在这里像狗一样乱叫,一口一个我是犯人,到底你是执法系的主管还是梁主管才是?只要我还没定罪,你我都有嫌疑,你这么急着让我认罪,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肖岳这时候脑海中有了一种想法,刚才只想胡乱攀咬展阳开,恶心他一下,也好拖延点时间想对策,但现在隐隐有一种想法,会不会真的是他干的?他敢明目张胆的向执法系告密肯定是有把握能抓到证据,而现在所谓的证据就是从自己衣领里翻出来的那片叶子,自己和展阳开白天的唯一的肢体触碰就是当时他拍了自己一下,这叶子想必也是当时他偷放进去的。
肖岳再往深一层想,这叶子既然就是他放的,那么偷甘原草的人肯定就是展阳开!照自己的印象,展阳开负责的就是甘原草所在的南区域,监守自盗非常的容易,如果是其他人偷盗的话,白天负责施肥的他肯定会发现。既然确定了他就是犯人,就要沿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他会怎么做?
梁正听了肖岳的话也点点头,也不说话,看着薛怀,问道:“你觉得呢?”
薛怀之前听了展阳开的话,已经信了大半肖岳是犯人的事实,但肖岳的辩驳也不无道理,关键是现在的人证和物证就指明肖岳才是犯人,而梁主管没有下结论,而是问自己话,想必也有考量自己的意思,做出沉思状,说道:“展师弟和肖师弟的话都有道理,本来肖师弟人证物证俱全,容不得抵赖,但看肖师弟据理力争,毫无愧色,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人,所以弟子也有些难以决策!”
孙原此时心中暗道,这小子还是年轻了点,被肖岳这小子两句话给忽悠了,还是耳朵太软,担不得大任,刚才自己已经得罪了薛怀,现在薛怀在梁主管面前表现的如此优柔寡断,想必选他作为接班人的想法淡了几分,这时候我为何不表现表现呢?
孙原此时上前恭敬的说道:“弟子以为肖岳就是犯人!”
梁正看了他一眼,问道:“哦?有什么理由?”
肖岳心里开始咒骂这个不知深浅,目光短视的人,从刚才的抢功,再到现在抢戏,就算以后薛怀不是梁主管的接班人也轮不到他,这种自私自利、自大短视的人是不会入得了梁正的眼的。
孙原心里暗暗嘲讽了一下薛怀,看吧,执法系行事就是要果断坚决,人证物证齐全的情况下还要想这想那,只会白白延误了时机,该出手时就得狠狠出手,不能犹豫不决,看梁主管杀伐果断的性子,肯定不会喜欢薛怀那犹犹豫豫的小子,现在就是我表现的时候。
孙原正色道:“第一,人证物证俱全,这是铁定的实事,第二,肖岳刚才所谓的据理力争,我看是狗急跳墙的表现,居然还赖上了证人,这样狡猾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无辜的?第三,肖岳修为停滞许久,动机十足,有充足的理由去做这件事,第四,当时肖岳就在10号西药园,与补天红所在的10号东药园和甘原草所在的10号南药园相近,有充足的时间去做这件事。”
孙原此时转过头,有意无意之间瞥了一眼薛怀,眼中的炫耀神色无以言表,又看向肖岳说道:“综上所述,犯人是此人无疑,还望梁主管早做定夺,让这贼子早日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