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文赶走了绣娘,心中仿佛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绣娘品行如何自己是知道的,福欢也是个老实性子,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况且自己进去的时候看到绣娘衣服还是完整的。
只是梅娘逼迫自己杀了绣娘,自己又拗不过她的意思,如今正好有了借口将绣娘休了,赶出家门,也免得日后梅娘再起心思,害了绣娘。
“绣娘,对不起,”王崇文坐在房间里自言自语。
“文郎,莫非心中不快?”梅娘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王崇文正独自坐在桌边发呆,开口问道。
“哪里,我有梅娘相伴,怎么会不开心,对了梅娘,不知侍郎大人何时回来?”王崇文见到梅娘进来,连忙收束了心思,打听起梅娘爹爹的消息来。
“我又怎么会知晓?不过估计也是快了吧,”梅娘随口应付道,坐到桌边,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又接着说道:
“如今文郎休了发妻,待我爹爹回来,便可差媒人上门提亲,只是到时爹爹问起文郎的情况,梅娘倒不好解释,不知文郎家里除了母亲可还有其他人?”
“如此甚好,哦,我还有个兄弟,叫王崇武,自幼酷爱习武,前几日说要出门拜师学艺,不在家里。”王崇文将自己还有个兄弟的事情说与梅娘知道。
“那文郎可知道二弟去了哪里?何时归来?”梅娘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二弟说是去雷州浮云山沧海观,具体何时归来我也不知。”王崇文算是彻底把王崇武的行踪给卖了个干净。
梅娘一听,心里不禁恼怒:
好你个王崇武,害我不成,如今又跑去雷州请人来抓我,当我是吃素的吗?我倒要看看你能请什么人回来,到时候少不得要将你挖心剥皮,以解心头之恨。
梅娘越想越气,自己好好地在道观里呆着,这王崇武平白无故的就找人来收拾自己,结果本事不济把自己给折了。自己刚要来报仇,这家伙就机灵的提前跑路了,你跑就跑吧,你还起了坏心思,又要请人来搞事情。狗皮膏药似的,沾上还甩不掉了。
梅娘将茶盏重重地摔倒地上。
“啪”,茶盏碎了一地。
王崇文登时吓了一咯噔,心道:这梅娘怎么看起来喜怒无常,心下有些慌乱,忙开口问道:
“梅娘可是有什么不如意?”
梅娘惊醒,知道自己刚才想的太投入,打碎了茶盏怕是吓到了王崇文,于是解释道:
“文郎,妾身方才想到了府中主母,所以心情有些激动,胸口也有些疼呢。”
这王崇文还有用,先得稳住他,等王崇武回来,自己定要在他面前杀他全家,让他饱受折磨而死,怎么能让他轻易死掉。
“哦,等侍郎大人回来,一定会给梅娘做主,梅娘就不要生气了,要不我给你揉揉胸口?”王崇文没有怀疑什么,听到梅娘胸口疼,便想起身给她揉一下。
“死人,大白天的,做什么呢?”梅娘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王崇文讪讪地坐下,一脸尴尬。
梅娘眼神勾了勾,一脸羞涩地对王崇文说道:
“等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