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孟的小子,怎么稀奇古怪的念头层出不穷了呢,到底还有完没完……
听完护院跑回来的转述,杨士清顿时又是眉头紧锁,瞪着护院满脸不悦地斥责了一声:
“你既然拿不准,当时回绝了他,又多余跑回来作甚?”
护院一听,嘴里马上慌道:
“得嘞,是小的不会做人考虑不周,俺这就去回绝了他!”
杨士清皱皱眉,头疼地摇摇头,叫住护院道:
“站住,你都已经回来与我讲了。若没有一个说法拿回去,那孟小子能信服?”
说着,他原地踱步了一会儿,转头道:
“讲棋,都是棋客自己下完棋,或者意犹未尽,或者考较得失,或者还有争议,才会三五人凑在一起,有一嘴没一嘴的说说而已。”
“嗯,他这煞有介事地猛然提出来一个讲棋,还要公开的,却又是怎么样的一个章程?难不成他还想像和尚一样,坐而论道!”
杨士清自言自语了半天,最后还是一跺脚道:
“罢罢罢,教你回去你也说不清,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
谁知,跟着护院来到客栈外的大广场上,杨士清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原本人山人海闹哄哄、乱糟糟的偌大场地,此刻是鸦雀无声,井然有序。
而且也不知何时,客栈棋馆各处的对局室的棋子、棋盘,也都被一个个棋客擅自搬到了这外面来,却又十分规矩地排成了一溜圆圈状,蔚为壮观。
而在这些棋局旁,却没有对应的两个对局者,仅有外面一侧或坐或站,站着一个低头凝思着的貌似棋客。
每一个貌似棋客四周,又都围满了表情各异的看客。
但神奇的是,这么多人凑在一起,居然能低头跟着看棋而不发出一声声响,这可是天底下所未见之景象啊!
搞什么名堂?
杨士清诧异之下,赶紧疾步上前,挑了一处人数略少的棋局空挡推开围观者,挤进去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
被这数十张围棋盘围成圆圈的正中心,里面竟然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孟渔!
这、这是何等情形,外面站满了棋客,里面就他一人,难道说他是在一人跟所有人同时在下棋吗,他疯了吧?
见杨士清脸上又惊又怒样子,护院慌了,张嘴刚要一声暴喝,却又被他给低声吼了回来:
“回来,不长眼的东西。这么多棋客、看客都在低头静思,让你这么一嗓子吼出去,老爷的这家百里客栈,十年挣来的名声,就会被你一嘴给断送了!”
护院吓得头一缩道:
“那、那怎么办,这么多人凑一起,万一、万一闹将——”
杨士清看看他,马上一努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