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早早就在心里预备了好几个方案,看看能否借着这场吃酒的机会先弄点钱回来。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几杯酒下肚,就把原本被当做“肥羊”的人给灌趴下,结果所有的如意算盘全都落了空,真是他奶奶的!
孟渔独自坐在后院生了一会儿闷气,马有菊的小脑瓜就在院门外闪了一下,然后小声叫道:
“公子,你、你拿回来的箱子都打开捡拾了出来,里面有好多物事,须得你来瞧瞧。”
有礼物总是令人开心的一件事。
孟渔稍稍振作了一下,很是直接地开口问道:
“箱子里面,装着的可有铜板?”
马有菊在外面不由得撇撇嘴,回了一句道:
“公子又不是官老爷,哪有上来就给咱家府上送银子的?公子,铜板没有,但好些东西,俺看着还是很值钱的。若是咱家要自己去买,会拿很多钱串子出去才行!”
这还差不多,孟渔站起身,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财迷。
嗯,也许都是头上这顶孟府当家人的帽子,给闹的吧?
以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偌大一个两进院子,外加百亩丘陵田,几百号人要跟着自己吃饭,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来到院门口,马有菊还站着原地未动。
孟渔一出来,她马上凑过来,表面上露出很是胆怯的模样,实则胆子大的没边儿道:
“公子,现在旁边没人,俺、俺必须要问公子一声,那、那两个小妖精进府了,肯定是要进后院来住的吧,那我们三个女娃娃怎么住?俺、俺已经每日伺候公子惯了,可不想从公子屋里搬出来!”
孟渔听得有些呆了,瞅着马有菊,第一次发现在她小小的脑瓜里,居然还藏着这么多小心思小算盘?
见孟渔怔怔地盯着自己不说话,马有菊终究还是有些怕了,双手揪着自己衣角,低头道:
“公子,那要不、要不让她俩儿也住进来,反正、反正公子卧房外面的屋子也足够大,三个人住着也宽敞,伺候公子起来倒也多了些帮手。”
孟渔被逗乐了,抬手挠了挠头道:
“马有菊,你整天说每日伺候我这伺候我那儿,今日你倒是给我好好说说,你每日都是怎么伺候我的?”
马有菊一怔之下,莫名其妙的脸上一红,随即垂头道:
“俺不就是、就是每日伺候公子早起穿衣,晚间脱衣,洗脸洗脚什么的,还要做什么,还不是公子、公子——”
说着,她忽然翻起睫毛,慌乱地飞了一眼孟渔,马上又垂下小脑瓜在嘴里叫道:
“哎呀公子,这样的问人家,教俺好生羞于回答,俺、俺不说了!”
一扭身,马有菊便捂脸飞快地独自跑开了。
盯着马有菊莫名慌乱的背影,孟渔也是好笑地摇摇头,嘴里喊道:
“说归说,马有菊,赶紧把你的屋子弄出来,好生归置归置,看看你们三个小女娃娃怎生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