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刚去热水室接水的时候,水管里流出来的全都是血…还是热的!”
惊恐的汗水不断地从脸上滑落,带着哭腔的年轻男子跑动着的双腿一软,直接趴倒在了陆齿面前的过道上。
“麻生君!你没事吧!”
看着自己男友肤色苍白的瘫倒在地面上,羽生玉子脸上一急,赶忙从座位上站起,火急火燎的朝着对方跑去。
“这是什么?”
“啊!”
将浑身颤抖的麻生吕扶了起来,羽生玉子握着对方衣袖的手掌感到微微有些粘稠,好奇的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掌上沾满了刺鼻的滑腻鲜血。
“抓到你了,接下来该你做鬼了!”
只见刚刚还一脸惊恐模样的麻生突然手臂一翻,像是铁钴一样牢牢扣住了羽生玉子纤细的手掌。
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肌肉微微一动,麻生的眼角开始缓缓流淌出小股小股的浓稠血液。
“握草,这是什么鬼东西!”
“滚开,离我远一点!”
“是恶鬼?快,快打电话报警,让别很近停下来!”
“该死的,手机没有信号,对,砸玻璃,把玻璃砸开!我们逃出去。”
车厢内的空气猛然一沉,随即周围的乘客像是被鬣狗惊吓到的兔子一样,全都尖叫着朝车厢的另一端跑去。
一时间偌大一个车厢只剩下陆齿,山田两人,还孤零零的端坐在过道旁边。
“抓到你了,接下来该你做鬼了…咕…噜噜…咕…噜噜。”
晃了晃紧握着羽生玉子的手掌,麻生吕张大嘴巴,大量的血液随着一句不断重复的话语,从麻生口中不断喷涌而出,就像是被拧坏了的水龙头一样,不一会就将原本光洁的地面上,染红了一大片。
“放开我,求求你,麻生君,我是羽生玉子啊,你放开我,好不好。”
直到脚下流淌的鲜血浸湿了自己的鞋子,从脚心处不断传来的滑腻触感才把快要陷入昏厥状态的羽生玉子重新唤醒。
“救救我,求求你们谁来救救我,放开我,放开我啊!”
像疯了一样不停用力甩动着自己的手臂,羽生玉子就像是一只被鱼钩钓出水面的河鱼一样,尖叫着疯狂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做着徒劳无功的挣扎。
“原来是这样,只有等到出手的时候,才能判断出哪只是真正的鬼么?还真是捉迷藏,藏在人群中的鬼么?”
从麻生吕走进车厢的那一刻起,陆齿就一直不断用感知探查着对方的身体。
可直到对方对羽生玉子出手的那一刻起,那股浓郁的怨恨阴气才猛的从对方体内显露出来。
“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可以装的这么像人?”
推开一旁套着“龟甲”的山田,陆齿攥着被对方当成了道具的鬼头大刀,径直走到了这对死死纠缠在了一起的痴男怨女身旁。
“男人嘛,看开点,强扭的瓜不甜。”
“锵”的一层脆响。
陆齿手中的长刀轻轻一撩,锋利的刀锋瞬间从麻生手臂上一闪而过。
犹如餐刀划过奶油一样,轻易将对方的小臂剁了下来。
“抓到你了,接下来该轮到你做鬼了!”
就像被砍断的手臂不是自己的一样,麻生吕瞪大了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玉子,看也不看陆齿一眼。
“还真痴情。”
手腕一翻,一道雪亮的刀光掠过,麻生惨白的头颅微微一晃,从脖颈处被陆齿用鬼头大刀干脆利落的切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