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簇拥着夏奇,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着,转过街,还没到刘氏棺材铺的时候,其中又有一个小乞丐拉了拉夏奇的衣服,说道:“奇哥儿,咱们夏家庄下人的月钱,真有夏管家说的那么高吗?”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乞丐接着问道:“是啊,奇哥儿,每天真有两顿肉,半斤酒?”
夏奇回头瞧了那两个乞丐一眼,又见其他乞丐流浪汉,都用眼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夏奇不由得眼睛猛地一瞪,说道:“那还有假?咱们少爷是什么人?那可是方圆百里最孝顺的大孝子,夏老爷和夫人亡故,少爷在山上结草为庐,餐风饮露整整三年,这些事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不是,奇哥儿,这事我们当然知道了,只是,刚才夏管家说的那些月钱,这可比好多庄子里的月钱,都高啊!”
“不是比好多庄子的月钱高!”夏奇瞪大眼睛,瞧着那几个乞丐流浪汉说道,“而是比上泗县所有财主家的月钱都高,福利待遇都要好,而且是好很多!你,不是王家庄的吗,王家庄怎样对待下人的,你心里最清楚吧?你说说,王家庄能跟咱们少爷比吗?”
被夏奇指的那个,正是之前跟着王公子的那十几个下人中的一个,那十几个下人,除了几个没动手打王公子,最后跟着王公子一起抱头鼠窜外,也还有几个,动手打了王公子,最后也就别无选择的‘跳槽’到了夏家庄,跟在了夏暠身边了。
“没,没有,我在王家庄的时候,每月的月钱,就三百大钱,吃的也都是糙米陈米,还经常都吃不饱。”那个王家下人转投过来的人,急忙摆手说道。
“你听听,你们听听,这可不是我说的啊,是这位兄弟说的,他以前可是王家庄的人,就跟在王大锤身边,我说的你们不信,他说的,你们总该信了吧?你们呀,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以后好好的跟着咱们少爷,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每天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真的?”听了夏奇的话,几个围着夏奇的乞丐流浪汉,不由得全都眼睛一亮,欣喜地说道。
“那还能有假?以后你们自然就知道了。”夏奇瞪了几人一眼,这才又带着大步朝前走去,几个乞丐流浪汉,急忙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几个人很快便来到了陈氏裁缝铺旁边的刘氏棺材铺,刚走到刘氏棺材铺门口,一个流浪汉正要上前敲门,陈氏裁缝铺里的裁缝陈皮便走了出来,朝夏奇招了招手说道:“夏奇兄弟,别敲了,别敲了,没人,早到乡下去了。”
“没人吗?”夏奇微微愣了一下。
“没有,真没有。”陈皮摆了摆手说道,说着又朝夏奇招了招手,说道:“夏奇兄弟,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啊?”夏奇疑惑地说道,走到陈皮近前,却听陈皮低声说道:“夏奇兄弟,你快些去跟你家少爷说,那王大锤已经找上捕巡司了,我刚才看着捕巡司的一个捕快,已经骑马往东去了,应该是去上泗县请令去了,等上泗县的海捕文书下来,说不定就要到夏家庄去拿人了,你快些去跟你家少爷说说,让他早些想法子,疏通关系,免得吃官司!”
说着,陈皮又低声说道:“这事,您可别往外说是我说的啊?王家庄的人,我可得罪不起。还有这定金,你还是拿回去吧,这生意啊,我可不敢做了。”说着,陈皮竟然又将刚才夏暠给他的那五两银子的定金,又塞回了夏奇手中。
夏奇有些茫然地拿着银子,还没回过神来,却听陈皮又说道:“夏奇兄弟,那个收据,还得请夏管家早些送回来。”
说完,陈皮也不等夏奇答话,竟然便又转身回了裁缝铺,然后便又将裁缝铺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听到关门的声音,夏奇这才回过神来,瞧着关门闭户的陈氏裁缝铺,夏奇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长长地叹了一声,转身瞧着那个正一边敲着刘氏棺材铺大门,一边高声叫道:“刘老倌,在吗?快开门啊?生意上门了!”的流浪汉,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没人呢,别敲了。”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