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夏暠怀里睡过去了的宝儿,竟然也醒了过来,手撑在夏暠胸口上,抬起头来望着夏暠,说道:“大哥哥,我饿。”
夏暠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瞧着张肥儿,张肥儿却哈哈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大声叫道:“老婆子,老婆子!”
一个四十来岁的穿着粗布衣裳的肥硕女子,从里屋里健步走了出来,几步走到张肥儿跟前,张肥儿头也不回地说道:“老婆子,你去弄点油果子,花生米什么的,拿来给宝儿小姐。嗯,要不先带宝儿下去洗一下吧?”后面一句,却是对夏暠说道。
夏暠低头瞧着宝儿,说道:“宝儿,你跟,跟这位阿姨下去洗下手,咱们再吃东西,好不好?”
“好。”宝儿点头应道,夏暠将她放了下来,她便跟着张肥儿的老婆,去了房间里,之后,张肥儿的老婆又出来提了一桶热水进房间。
夏暠和张肥儿便坐在院中的石桌边,瞧着院子一侧的张二黑他们在那剔着猪骨头。
正看着,张肥儿却又凑了上来,低声对夏暠说道:“夏老弟,您可知道这宝儿的身份来历?”
“宝儿?”夏暠微微愣了一下,瞧着张肥儿说道:“长大知道?”
“宝儿的父亲,惨死街头,已经有四五天了,张某也就顺便打听了一下。”张肥儿低声说道。
“哦?”夏暠微微挑了挑眉,旋即便又听张肥儿低声说道:“这宝儿和她的父亲,本是外地来的过客,那天晚上,天黑了才到镇上,便在镇子里的好客居歇着,半夜的时候,却突然被王捕头带着捕巡司的几个捕快,闯进好客居,捉了宝儿的父亲,硬说他是强匪,将他打了一顿,随身的包裹,也全被捕快给抢了去。”
听了张肥儿的话,夏暠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诧异地望着张肥儿,吃惊地说道:“那宝儿的父亲,真的是强匪?”
张肥儿咧嘴笑着,不屑地说道:“怎么可能?宝儿她爸,我见过,就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像个书生,怎么可能是强匪?那王捕头强夺宝儿她爸的包裹,我看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多半本就是冲着那包裹去的!”
“包裹?”夏暠心中微微一动,回头瞧了夏仁一眼,旋即又问道:“不知长大可知道,宝儿父亲随身带着的,是个什么样的包裹?”
“谁知道呢?我又没见过。”张肥儿撇了撇嘴说道,说着,又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我猜啊,那包裹里,不是装着金银财宝,就是装着别的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宝儿她父亲,多半还不小心,露了白,被人瞧见了,走漏了风声,才被王捕头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