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仁,慌什么慌!”夏暠厉声喝道,旋即便大步流星地朝那几个缁衣捕头和绯衣捕快走了过去,走到缁衣捕头面前,夏暠微微拱了拱手,说道:“诸位差大哥,鄙人便是夏家庄庄主夏暠,诸位差大哥远来辛苦了,先喝杯酒歇歇脚,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
听了夏暠的话,那几个绯衣捕快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肉香酒香,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绯衣捕快虽说收入比普通民众要高上许多,而且是吃公家饭的,每个月还有不少的灰色收入,日子比普通老百姓,过得不知道滋润多少了!
但即便如此,那些绯衣捕快,也并不是每天都能吃肉喝酒的,像夏暠搞出来的这种大场面,大排场,更是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遇上一回,嗯,上酒楼吃肉喝酒,那更是得看运气了,三五两月能去上一回,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那缁衣捕头,听完夏暠的话,却断然拒绝道:“不用了,你就是夏暠?很好,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那个缁衣捕头头一偏,便示意身后的绯衣捕快上前拿人。
然而,过了好几息,身后的绯衣捕快都没有上前拿人,那个缁衣捕头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转头冷声喝道:“还愣着干嘛,拿人啊!”
一个提着铁链的绯衣捕快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一步,举起手上的铁链,便要往夏暠身上绑去,手刚伸出去一半,斜刺里却猛地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抓在那个绯衣捕快的手腕上,接着,一个闷雷般的声音,便在那个绯衣捕快和缁衣捕头耳朵里炸了开来:“谁敢!”
那个缁衣捕头只感觉耳朵里一阵嗡嗡嗡的嗡鸣,急忙伸手捂住耳朵,掏了几下,定眼一瞧,却见夏暠身边竟然站着个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子,手上青筋暴起,大手紧握着那个绯衣捕快拿着铁链的手,声若闷雷般喝道:“我看谁敢!”
“反了反了,你谁谁谁啊,竟敢阻拦官差公干,想想想造反不成?”缁衣捕头脸色猛变,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造反又怎地?爷爷还怕了你个鸟人不成?”张肥儿双眼猛地一瞪,瞪着那个缁衣捕头,手猛地往前一推,径直把那个被抓着的绯衣捕快推得一踉跄,撞在了身后另外两个绯衣捕快身上。
“你你你,你叫什么名字,有有有胆子报上名来!”缁衣捕头颤声说道,拔出腰刀,指着张肥儿,握着腰刀的手,却都在不停地颤抖着。
“我呸,鸟人!”张肥儿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便要上前,右手却被一人给拉住了,张肥儿转头一瞧,却是夏暠,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说道:“兄弟,这鸟差人,不问青红皂白,平白无故的要来拿兄弟,兄弟能忍得了这口气,爷爷忍不了,就让爷爷了结了这鸟差人,替兄弟你出了这口胸中恶气。”
听了张肥儿的话,那个缁衣捕头更是被气得半死,厉声喝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来呀,给我把这鸟厮捉住,押送衙门!”说着,大手一挥,又大声喝道:“都给我上,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