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都与她无缘。
宋青衣觉得自己可能是注孤生。
前世的时候,当她知道付家嫌弃她毁容,从小许诺要娶她做妻子的付子丞娶了她姐姐,心中的怨恨,蔓延一生。
可做了几十年的鬼,如今重活,她也想明白了。
前世,除了那一份年少时光的喜欢,她并没有为付子丞付出过什么,对方有权利追求更为美好的人生,再者,两家的婚约不过只是口头,口头这东西,本来就是随时可以改变的,付家对她也就谈不上是背弃。
如今她再想起这个人,心中也不会再起任何的波澜。
所以,付子丞对她来说,就算是一个她不爱也不恨,无关紧要的路人了。
但是苏渐离不一样。
这一世,她还是重生的晚了,没能再见到夫君。
想到这里,两行清泪不禁从宋青衣的眼眶中流了出来,顺着那冰清玉洁的脸颊,滴湿了两鬓的黑发。
相守只有短短的数日,但夫君是两世以来,她心中最温暖的存在。
宋青衣抚摸着手腕间那带着体温的白玉镯子。
情之一字,她已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不管这灵玉空间是不是夫君以自己的转世换来,赐予她重活一世的机会,这一世,她情愿一个人守着这一段情意。
哪怕孤独到老,也决不再嫁。
第二天,江暮然再来,宋青衣的态度明显是冷淡了许多。
他去哪儿,她绝不走同一条路。他跟她说话,她好几次都当做是没有听到,就算后来不得不回应,也表现的不怎么愿意多说。
这自然让江暮然好一阵的失落。
但这些日子跟宋青衣的相处中,他对她的喜欢,有增无减,这份执着支撑着他,让他明白就算被碰钉子,也绝对不能因此而放弃。
于是,江暮然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呈现出来一种越挫越勇的热烈攻势来。
这搞得宋青衣十分的苦恼。
她简直想不明白,自己态度都这样明显了,这个人怎么就一点都没有领悟到吗?
而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学堂里的几个孩子都看出一丝端倪了。
甜草甚至私底下问过她,江暮然是不是喜欢她。
这可差点把宋青衣给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叮嘱甜草不要对别人说。
甜草懵懵懂懂的点头,回到家之后却是跟马氏说漏了嘴,夫妻俩对视一眼,之后就也叮嘱她不要乱说,这下她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此后就是捂紧了嘴巴不再提这件事一个字。
可甜草不说,学堂里还有另外几个孩子。
渐渐地,村子里小范围的有了几句流言蜚语,说老村长的孙子喜欢上了苏家那个寡妇宋青衣,天天往人家宋青衣跟前凑。
这下甜草不说也不行了啊。
她等学堂里休息的时候,悄悄地拉着宋青衣出去,说了最近村子里的流言蜚语:“看来是几个孩子们回去跟家里人乱说了,那些人又在村子里乱说……对不起啊阿衣嫂子,这事我回去以后也跟我阿爹阿娘说漏嘴了,不过我敢保证不是他们传出去的,他们当时还嘱咐我千万不要再跟别人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