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听觉，也许是视觉，不过依我的判断，先失去嗅觉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味觉和嗅觉的关联性比其他的五官强上许多。”

“假如一直没有解药，她会怎么样？”

“不会的，师傅已经快成功了。”

“她会成为一个无知无觉的人吗？”

“不会的，师傅说过，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研制出解药的。”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把他往外推的原因，她到底还默默承受了多少事？老天，你到底要让她受多少苦才肯罢休！

占梧狠狠地闭了下眼睛，把眼底的酸涩压回去，“她还有多少时间？”

嗯？阿药警觉地看着他。

占梧苦笑，“连你也不肯告诉我吗？”

阿药缩着脖子，忍着愧疚，低低地说，“我不能说，小玖会怪我的。”

“我不会向她求证，更不会在她面前露出端倪。”

即便有了他的保证，阿药依然坚决地摇头。

算了，不为难她了，占梧不再开口，沉默着赶路。他终归是要知道的，她总不能瞒他一辈子。她要真能瞒得住他一辈子也好，只要她在身边，怎么样都好，他别无所求。

与此同时，夏昭华也跟着夏煜衡返京，景川距离夏京不到一天的路程，沿途也都是平坦的官道，不论是谁，想要在途中伏击他们似乎不太可能。

但他们低估了那位想铲除他们的决心，他已经不再偷偷摸摸地伏击了，直接关明正大地调集大队人马在途中拦截他们。

“奉国主口谕，五皇子勾结边疆守将叶华意图谋反，请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随我面圣，否则杀无赦！”

“好一个意图谋反，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夏煜衡冷哼一声，“给我杀！”

他退回到夏昭华身边，侧头对她低声说，“小玖，你答应我，不要动手。”

“好，只要不危及到你我的性命，我不动手。”

他带在身边的护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们有些是从德善堂选拔出来，有些是他从江湖中招募而来，身手不会输给这些整日吃官粮的宫中侍卫差。

侍卫在刚进宫的时候的确是有真才实学，他们通过层层考核，为了进宫的机会争得头破血流。但进了宫之后，清闲安逸的环境让大多数人养成了惰性，开始整天与酒肉为伍，渐渐地荒废了一身武艺。

“看来他对我的容忍度已经到了极限，否则不会这样丧心病狂直接给我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又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取我性命。”

“五哥哥，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还记得她离京之前，他还是一个心系百姓的好国主，可这三年来他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让她心寒，他早已不是她心目中那个国主了。

夏煜衡露出一抹不屑的讥笑，“人老了，怕死，怕权利流失，对超出自己把控的事情变得疑神疑鬼。”

前来狙杀的人毫无意外地被清理干净，夏煜衡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落井下石地说，“也不知道他会暴跳如雷成什么样，估计今夜又要噩梦连连。”

夏昭华有些担忧，“他已给我们定了罪名，我们此刻进京不会自投罗网吧。”

“你放心，此时的夏京早已在老三和我的掌控之中，我们回了夏京反而更清净，不需要再应付这些烦人的玩意。”

“嗯，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