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宵眼皮跳了跳,一道凌厉的掌风就过去了。
凤容早有预料,也早就准备好了,掌势还没到,自己便先吐出一口血,吓得唐欢宵突然不敢下手,可是想到刚刚都算不上亲吻的一碰,心里的熊熊烈焰又燃了起来。
看着床上的血迹斑驳,唐欢宵突然就有种打落牙往肚里吞的感觉,唐欢宵起身,突然觉得委屈得要命,一道掌风向前劈去,好端端的杉木门瞬间一分为二。
唐欢宵大步出去,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满身血迹但是依旧波澜不惊的凤容,狠狠道:“凤摄政王好好养伤,希望下次别是在地府轻薄女子。”
青一听见巨响急匆匆过来时,就看见主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没有门的屋子里,身上是鲜红的血液,就连嘴角都还带着两丝,地上是一碗打翻的药以及已经变成两段的门。
青一吓得半死,正打算去叫青珏,谁料主子竟然已经自己下床了,还对着他开口:“青一,过来收拾一下,我想去住之前唐小姐住的屋子。”
凤容的声音没有半分虚弱,脸色也如往常一般平静,青一的心稍微落下来了些,开口询问:“那主子,我现在先去给你叫一下珏叔来看看?”
凤容愣了愣又点头:“也好。”
最后凤容在主殿旁边的一个院子里住下。
青珏摸了摸凤容的脉,不禁笑了笑:“凤容你啊,永远都不会少算计什么。”
凤容淡淡点头,也没说什么。
......
唐欢宵在帝都里使轻功,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鼓噪的要命,总想发泄一下,于是刚刚在摄政王府门前让马车先回去,自己便使着轻功在京城上方吹风。
时不时在某户人家的屋檐上落个脚又起身,帝都的风有股酒香,不似唐家山谷的桃花香,唐欢宵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帝都的风给吹醉了。
唐欢宵突然想起来,之前凤容告诉过她东城湖很漂亮,正打算去看看,可脚步又一顿,最后去了西城湖。
西城湖的风光果然一般。
没有游人,湖边已是杂草丛生,湖中藻荇交横,浑浊的连天上的云彩都看不见。
唐欢宵拍了拍湖心亭凳子上的灰尘,然后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等待着天黑。
......
凤容有些心不在焉,青璃第一个感受出来了,刚刚唐大小姐劈开门离开时她就知道多半是两人出事了。
青璃跟了凤容这么多年,别人看不出来,她青璃怎么看不出来。
平时的主子就是一汪深潭,没有人可以探究一二,就连他们这些亲信也不能完完全全把握住凤容的心思,可自从今天唐小姐离开后,主子似乎连掩饰心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维持着表面的古井无波,但是半天都没翻一页的书的的确确暴露了主子的心思。
可是青璃毕竟是做属下的,主子不说话,她什么也不能问,什么也不能说。
半个时辰过后,凤容放下手中的书卷,轻轻叹气,头也不回地问青璃:“青璃,我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