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板上的讯息里，并没有提到秦川。孙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你能活下来，我会给你补偿。”望着寇余和秦川离开的黑夜，孙威喃喃道。

......

“哈哈哈！病毒入体又如何！我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丧尸！我，要成为和耀联邦的公民！”远离了边境，寇余终于狂笑起来，笑声在黑夜中回荡。

数不清的丧尸冲上来，都被撞成了稀巴烂。

副驾驶上的秦川，依旧没法动弹。此刻，他的心变得从未有过的沉重。

他知道，自己被联邦放弃了。不管是被迫还是无可奈何而为之，事实就是如此。已经从联邦脱离出来，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可能下一秒，寇余就会杀了他。

秦川只感觉有些遗憾。他才刚刚下定决心好好锻炼身体，为成为武者而努力，就要死了。

他很不甘心。

说到底，他太弱了，实力不够，只能任人宰割。

这已经是半个月内，他第二次走到死亡边缘。只不过第一次在幼儿园中，在身为修行者的大汉手上，他活了下来，还完成了反杀。这一次，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大宝贝，不好意思了，还没好好发挥你的作用。这样的话，有些埋没了你了。不然将你送到联邦中央，恐怕要引起整个人类的震动。所谓的完美进化，可能真的能实现。”

秦川心中默念道。

真正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反而很平静。

“小子，有没有什么遗言？说出来吧，我愿意替你完成。我这人，还是很善良的。”寇余看也不看秦川，大声道。

秦川不为所动，淡淡道：“或许你可以在我死之前，给我解了麻药，让我能够再动一动自己的手和脚。”

他真的放弃了吗？不，没有。

他在赌，他在赌寇余会放松。只要让他能动，他就有一线生机。

然而，寇余明显不是普通的罪犯，听着秦川的话，他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你以为我蠢吗？让你动了，你拼命和我一搏怎么办？狗急了还跳墙了。我可不敢。换个要求吧，我说不定可以满足你。”

“算了你别说了，反正我也不会答应的。话太多，没好事。所以我决定不说了。”没等秦川说话，寇余继续道。他脸上的笑容隐去，转而代之的是毫无感情的冷漠。望着秦硕，他的口中吐出两个字：“再见。”

轰！轰！轰！

突然连续三声巨响，炸响在跑车旁边。整个车瞬间失衡，左右乱撞起来。

寇余扶着方向盘，偏着头望向天空，脸上露出狠戾之色：“妈的，这群狗娘养的！”

秦川努力瞥向天空，一艘战机紧紧跟在后面，不停地发射着炸弹。

天已经蒙蒙亮，秦川不知道跑出去了多远。只知道后方的战机至少浪费了数十发弹药，没有击中他们。

“既然你们不放过我，也就别怪我了！”

一旁，寇余突然声音高了许多。跑车猛然加速，朝前冲去，两秒钟过后又是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这是一处曾经的旧城址，只不过现在成了断壁残垣。

“你要在这里，和他们决一死战？你不去和耀联邦了？”秦川淡淡道，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波动。实际上，他的心里早已激动起来。

他还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