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秦川道。

“可以这么说吧，但把你带到这儿的，是穆家那个小丫头。”老头声音苍老，头也不回。

秦川脑子转了一圈，也只想到了一个姓穆的人，“穆清？”

“是的。穆丫头来这里找我，路上遇到了你，就把你带到这里了。其实吧，自从十年前那次过后，我再不出手救人了。但当我看到你的身体状况时，我觉得我应该救你。”

说着老头转了过来，秦川看到了他的脸。

几乎是皮包骨的脸，右眼睛处糊成了一坨，已经完全瞎掉，左眼也不是正常人的眼睛，而是一只射着亮光的电子眼。稀疏地头发杂乱地披在头上，宛如被践踏过的杂草。

这绝对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

“你的肌肉溶解度超过百分之六十，血液流失量达到百分之八十。若是换了个别人，恐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我不知道你怎么还能活下来的，你的身体韧性强悍得有些过分。现在，你的肌肉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二十左右，血液再生量也超过百分之五十。”老头自顾自说着，忽的抬起头，电子眼直直地盯着秦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秦川摇了摇头，他只知道自己的细胞活性和韧性都远远超过常人。

“你的身上，展现出了人类生理的极限。如果能把你研究透了，或许可以让人类的肉体上进化到一个新的高度。”

老头的话让秦川浑身发寒。

他几乎就想跳起来。但他还是忍住了，没办法，因为他发现自己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

“放心吧小子，以前的我爱做实验，现在嘛，不是很感兴趣了。这样的进化，可不是我想要研究的。”老头笑起来，简直比哭还难看。

秦川毫不怀疑，这老头一笑，任何一个小孩儿都要被吓哭。

不过老头说的话让他很感兴趣。

“你想要研究，真正完美的进化？”秦川试探着说道。

他话刚说完，老头仿佛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气息，迅速充斥了整个屋子。

秦川能感觉到，这老头并不是针对他，哪怕是这样，他也快被压爆了。

这是什么级别的武者？

老头收起气势，又恢复了那副惨淡的模样，“你很聪明，明白老头子我的意思。但是啊，完美抗生人已经实现了这一点了。”

“可事实上并没有。”秦川立刻道：“我从来不认为完美抗生是真正完美的进化之路。”

“为何？”

“因为和耀联邦的存在，因为病毒接受者的存在。”

这下，老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试管，正儿八经地看向秦川：“为什么这么说？”

秦川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老头也不是一个接受了联邦思想灌输的人。

“完美抗生人的确是不惧病毒，但那只是空气中和水中以及食物中的，如果给他们体内注入病毒，他们一样要被感染。同样，病毒接受者引病毒入体，却产生了异变的异能者，虽然他们拥有了强大的异能，但这不是正常的。两种人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双方水火不容，这就不是完美进化。”

“真正的完美进化，应该是人类这一个物种，所有人类都能接受的进化。”

秦川一口气说完，发现老头整个人像呆住了一般。

忽地，老头的电子眼变得格外闪亮，“小子，你很有前途，跟我学做实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