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香愣了一下。“你想让他连土娃也一起教？”

王铁牛点了点头。

一般夫子都不愿意教女孩子。“人家会愿意？人家可是大儒。”

“试试呗。”

刘桂香撇了王铁牛一眼。“你就不怕把人家气走？”

“不怕。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是属驴的。等他来了，我想办法激一激他。”

“行吧。但你要把握好分寸，千万不要把人家给气走了。”

“我有分寸。你就放心吧！咱小闺女这几天乖不乖？”

“乖。乖的我都觉得我没怀孕。”

有些事就不经说。

早上刘桂香刚和王铁牛说了范先生的事，范先生下午就到了。

范先生到了以后，王铁牛让人把土娃叫了过去。

土娃现在走哪都抱着金子。

范先生看到金子眼睛一亮。“你们家这猫还没好？”

王铁牛：“它不是猫，它是豹子。”

“啊？！”范先生仔细看了看金子。“原来是豹子，怪不得那天那么勇猛。”

王铁牛笑了笑。“范先生，这是我女儿。”

土娃冲范先生行了个礼。“先生好。”

“好。”范先生摸了摸胡子。“王小姐，你能把你的豹子给老夫抱一下吗？”

土娃还没说话，王铁牛就说道：“我家的豹子不喜欢陌生人抱它。你要是抱它它会咬你的。”

“这样呀？那我和它熟了以后它是不是就会让我抱了？”

王铁牛：“那得看心情。他要是心情好，你就可以抱他。他要是心情不好，你一抱它它就挠你。”

“那他现在是心情好呢，还是心情不好呢？”

王铁牛：“他现在伤还没好，还不能想跑就跑，想跳就跳。所以，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

范先生有点遗憾。不过没事。“总兵大人，你家的两位公子呢？”

“我夫人怀孕了。我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她。我女儿又还小，也不懂这些。所以我就让他们两个回老家接我娘去了。”

“你老家离这远吗？”

“远。范先生，你要是没事就在我家多住几天。”

“行。”

“范先生，我听说你棋艺不错？”

“还行。”

“那你能不能和我女儿下一盘棋？”

范先生看了看土娃怀里的金子。“好。”

刚开始的时候，范先生就是抱着陪小孩玩的心态下的。

一刻钟后，范先生认真了点。

半个时辰后，范先生皱了皱眉头。

一个时辰后，范先生看了看土娃又看了看棋局。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堵死了！“王小姐，咱们再下一盘。”

土娃笑了笑。“好。”

这次，范先生从一开始就把土娃当成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对手。

一个多时辰后，范先生又输了。“再来！”

“好。”

连着输了三局，范先生不得不承认他的棋艺没有土娃高。

范先生摸了摸胡子。“小丫头，你的棋艺是和谁学的？”

王铁牛：“我女儿的棋艺是和刘奇正刘老先生学的。”

范先生惊讶的睁大了眼。“你女儿竟然是刘先生的徒弟？！”范先生平生没几个佩服的人。刘奇正正好是其中之一。

“嗯。”王铁牛想用这件事告诉范先生，刘先生都愿意收我女儿为徒，你就也别拘泥于世俗了。

范先生朝土娃看了过去。“怪不得能赢了老夫。来，咱们再下几盘。”

王铁牛：“范先生，该吃饭了，咱还是先吃饭吧。等吃完饭再下。”

“好吧。”

王铁牛边带着范先生往吃饭的地方走边说道：“我两个儿子的棋艺也不错。”

“刘先生教出来的肯定差不了。”

“他们不是刘先生教的。”

范先生心里有点纳闷。有这样的先生不教儿子反而教女儿？“那他们的棋艺是谁教的？”

“我女儿。”

到现在，范先生有些猜到王铁牛的目的了。“你想让我连你女儿一起教？”

王铁牛笑了笑。“我女儿可以教你下棋。”

“呃……”范先生瞪了王铁牛一眼。“有你这么请夫子的吗？”

王铁牛耸了耸肩。“没办法。我要是备上厚礼上门请您您肯定看都不看。”

范先生斜了王铁牛一眼。“你两个儿子也是你故意支出去的吗？”

“那倒不是。”本来他准备等刘桂香生完以后再把他父母接来的。

范先生又朝土娃怀里的金子看了一眼。“老夫可以教你女儿。不过，老夫有个条件。”

“您说。”

范先生指了指金子。“老夫可以把你三个孩子都教成才。但你得把这只小豹子送给老夫。”

王铁牛：“范先生，我明天陪您在云平郡好好玩玩，等您玩好了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范先生没想到王铁牛翻脸翻得这么直接。“哼！老夫不用你陪！老夫现在就走！”

“我送您！”

“不用！”

范先生气呼呼的走了以后，王铁牛叫了两个亲兵过来。“你们俩去跟着那位老先生。”

“是。”

土娃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王铁牛。“爹，那位老先生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

“不回来就不回来。你三哥、四哥又不是非得跟他学。走，吃饭去。”

“好。”

金子看了看王铁牛。奸诈！

刘桂香看王铁牛和土娃抱着金子回来了有点纳闷。“范先生不是来了吗？你怎么不陪范先生吃饭？”

王铁牛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刘桂香也不会用金子换一个夫子。不过，“你就不能委婉点吗？也许人家只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