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谢南歌不解,“你主子贵为一国之相,只要他开口,宫里得御医都争相奉上,何惧无药。”
“主子要的是使人致幻的药,宫里找不到。”古荷一脸平静。
“甚么?”谢南歌觉得太阳穴一阵凸跳,就知道,就知道这沈星河不好伺候,无论是沈星河亲自前来,还是古荷前来,谢南歌都要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
“你家主子真是高看在下了,宫中找不到的药,在下又怎么给。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在下无能为力!”谢南歌决定趁着此次机会表明自己的立场。
“好。古荷便回去告知主子。”古荷转身,走了两步,又顿了下来,回头道,“古荷忘了告知谢二公子。”
“何事?”谢南歌微昂着头,一副打了胜仗的傲娇。
“主子说,若是谢二公子没有药,傍午便拿着丰庆楼上好的茶叶上贡于宫里的那位。”古荷道完,转身便要离开。谢南歌神色大变,忙唤住了古荷。
“行了,行了,我去找好不成!”
“谢过二公子,主子说傍午之前要拿到。”古荷道。
谢南歌一手支在桌上,托着额,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另一手无力轻挥。古荷躬了下身,离开了丰庆楼。
谢南歌于雅间内哀叹,都怪自己贪婪,为了一本罕见的茶谱,露了自己的底,还是被这么一个诡计多端的人抓住了把柄,每每都嚷嚷着要告知宫里的那位,哼,有一天真把自己逼急了,便与他沈星河同归于尽,拉他这么一位贵人垫底,也算是值了。
但气归气,想归想,谢南歌还是不舍得自己宝贵的性命,起身,拂袖,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