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没有杀人。”看着沈星河,许晚舟稍稍安心,低头看了眼自己,手掌已变得如前般洁净,但那素青的衣衫,却染上了点点腥血,先前的肯定再次推翻。
“我是杀人了,看,这满裙的血”
“你没杀人,那人劫持你,你为了保护自己,划伤他罢了。那人是杀手,你伤了他,是他该受的,你没有任何错。”沈星河沉声而耐心。
沈星河知道许晚舟生性沉着聪颖,但毕竟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半月前,才遭遇一场大劫,如今又再受刺激,许晚舟怕是难以走出阴影了,沈星河手指轻动,直接点了许晚舟睡穴,依许晚舟现下的身体状况,安静地沉睡时最好的解决方法。
沈星河抱起许晚舟,轻放于榻上,朱唇红,眉山黛,之时愁色更添,让人怜兮。
“主子。”古荷在马车外候着,“人都已经抓起来,如何处置?”古荷问。
沈星河掀帘而出,长身而立,冷气四溢。除了被许晚舟划伤之人伤势较重外,其他人皆是轻度的皮肉之伤,沈星河向地上因流血过多而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黑衣人,扬了扬头,沉声道,
“给那人包扎下,扔至一旁。由其自生自灭。”众人皆不明所以,既然要帮其包扎,便是要救人,为何又任其生死自坚?外人皆不了解的,只有沈星河知晓。
那黑衣人手脉被挑断,是许晚舟所为,只有替其止了血,或许起码救过他,由此也能减轻许晚舟心中的执念,但最终,许晚舟能否释怀,只能靠其自身,自己只能人尽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