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这么心不在焉,莫非是心里藏人了。”
三月说出的话末了,就像的飕地一箭正中她的心头。
甘山一扬眉毛,转身就走:“以后她可是你老婆了,到时欺负的就是你,怎么今天是活腻了?”
汤姆非常识相的跟着离开,临走也不忘嘱咐了一句:“花月今天好好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开宴!各方事宜都圆满解决了,虽然走入了拐点,但也算是取得了胜利。”
“嗯!”花月有些看不懂他们的操作,不是还有两天到婚期吗?
花月逃过一劫,她本该喜悦的。可是她怔怔望好看的面颊涨红,乌溜溜的桃花眼瞪着三月,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花月陷入另一种惊惧里。
她整个身子紧绷着,双肩微微发颤。
想逃。
可是花月刚刚迈出一步,手腕忽然被他握住。
他的手很凉,用力一拉,花月身形一顿,不是都说三月小心眼吗?兴许会记仇。
花月未曾想过倘若三月发现自己出去浪一个月邂逅了几笔桃花债,下场会如何一晃,整个人栽进他怀里。
三月忽然问:“你知道你父亲欧醇风平时怎么称呼我的吗?”
花月突然一顿竟然会问她如此明显的问题:“大魔头!”
“贤弟!”三月没好气的说。“所以啊。”灿烂笑起,“你这胖丫该喊我叔叔。来,喊一声。”
花月眸光撞进三月冷酷狡猾的眼中,又一次在他的眼里看见了自己。
他是在故意的!好在不算太尴尬!
“司徒画是你什么人?小白胖?”三月:“欧醇风过来参加你我的婚礼,知道新郎是我估计得巴巴气死!”
花月顿时被吓着了:“你的意思是他还不知道?”
“本来想告诉他的,但是你跑了,我生气了!就让他一个人不知道!”
“你什么……你什么意思?你干了什么?”花月害怕了,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为了自家老头子的安危,她隐忍了一次,带着丝恼气瞪着三月,小声说:“你该称他岳丈大人。”
“大魔头就是要征服世界!谁不服我就虐他!”三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师傅,徒儿觉得天地君亲师,您这个辈分已经够了,不比叔叔小!至于年纪嘛,男人三十一枝花!”
“你是故意的!”三月侧过脸面露惊讶。
“难不成您不是故意的?”花月嘲讽轻笑了一声:“也不对,也许昨天我已经回心转意了,觉得还是和师傅做师徒好呢?……”
“故意逗你,的确是我不好!”三月疾步迈出门口。“过两日我们成婚,你早些休息!不要偷吃偷藏,弄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花月挑了挑眉毛她就不打算听,这不正经的师傅说什么正经话。“知道了,知道了,快滚吧!”
三月被推出房门花月还特地在走廊里观察了一会儿。
这才连忙返回卧室,把门插上。
小声叫道:“司徒道友!”
一片白影落下,花月直接扶住了衣帽杆。差点儿就打出去,太吓人了,简直就像阿飘。
一张熟悉的脸就出现在花月面前表情麻木,似乎受了一番打击。
“司徒道友!情况呢,就是个情况!我呀!是个有老公的!当然之前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希望能和你解释清!”
“你真的要嫁给他吗?你是不应该喜欢……我。”这仁兄显然脸上的打击可不是一点两点,而是像受了一百点的暴击。她看着司徒画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悲痛欲绝。
花月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刚一想喊,嘴就被捂住了。司徒画慢慢转动眸子望向花月的眼睛仿佛要从那里找到点什么。司徒画剑眉显目猛地浮现眼前。
花月瞪大了双眼,无论他的神情有多么惶恐就这么没用?明明刚才离开的时候,他面色虽苍白却好好的啊。可是此刻这人却像冰块儿一样!仿佛不是生物。司徒画的薄唇就要凑了过来。
花月抬手,一巴掌狠狠打下去。一点嘈杂之音都没有。衬得这“啪”的一声耳光脆响异常响亮。
花月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冷色:“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儿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是,我是有些小小的不如意,但是只要我是师傅的徒弟一日,成为他妻子一天,我就不会负他!”
司徒画听见她声音也是淡淡甜甜的,可是怒视训斥时气势惊人,骇得他一时呆怔。
情势所迫,他隐忍了很久,所以一时有些失态。但日后若是被花月查出此事,那就是个事儿,突然有些愤闷,自己为什么非得试试了,可也不必什么事儿都忍耐。
尤其像这种自己把脸送上来,她要是再一次被气到离家出走,岂不是又跟上一次一样蠢了。更何况今天是这种大喜的日子。
“既然如此,祝你幸福!”司徒画面无表情的拿出自己的飞行器,依旧是那把可笑的巨型马蹄琴。乘着月光而去,可是马蹄琴上的身影却是那么的落寞与凄凉。
“啪!”豆大的泪珠滚落在床单上。
花月擦了擦眼角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花月,你不配有人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