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见殷云翊冰凉的眼神看过来,喉咙微紧,继续道:“是一位叫马六甲的雕刻师,陛下命不良人秘密处死,没有惊动任何人。”
马六甲
殷云翊莫名想起了在宫里看见的,那只不知谁掉落的黑靴,鞋底上就有一个“六”,如今他终于知道了鞋的主人。
“原因呢?”
“原因不详,但马六甲进陛下寝宫不到半炷香,期间很安静,但出来已经是衣着不堪,面部青一块黑一块,好像是遭受到了某种暴力。”
皇兄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
此念想也就在殷云翊的脑海呆了一秒,他内心觉得十分荒唐,于是摇头晃走念想,道:“也许是他自己抓挠的,死了就死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展不赞同,上前一步推测道:“王爷你有没有想过,陛下为什么召见一个哑巴雕刻师,而且他就这样死了,多晦气。”
殷云翊眼底幽深,“你觉得此事值得深究”
白展点了点头,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属下得知马六甲死亡,特意去查了一下他的背景,他以前是在太皇太后宫里当差的木工,我觉得此事和太皇太后有关联。”
“皇兄到现在都认为,太皇太后不是自己咽下鹤顶红的,而是另有其人。如此看来,那人就是马六甲无疑了。”殷云翊往后靠了靠身,无意碰到羽裳伸出被褥的手,又将她的手塞回了被褥。
“这只是一种可能,但也可能是马六甲知情不报,陛下思母心切,所以拿他泄愤了。”白展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好聪明,因为这种情况也不无可能。
就在白展沉浸在自己好聪明的时候,殷云翊开口便是否决:“皇兄一向廉政爱民,他是万万不可能滥杀无辜,给世人留下劣迹把柄。”
原来那位雕“美人”冰雕的大师,是害死太皇太后的凶手啊,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羽裳半梦半醒,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但由于睡意太深,又继续睡了起来。
殷云翊服过几帖补药后,因药性的影响,也有些犯困了起来。
他吩咐白展继续盯着此事,旋即吹熄火烛,躺进被褥抱着软绵绵的羽裳,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天际刚露出白肚皮,殷云翊感觉胸前一阵酥痒,没睁眼,只是抬手推了推导致胸酥痒的东西。
结果却摸到羽裳披在额前一团乱糟糟的头发,他微蹙了蹙眉,手指间干脆加大力度,将羽裳额前的头发一股脑地给她往后梳了去。
“啊,鬼啊!”羽裳在梦中被一只鬼追着,突然脑前一阵冰凉,她从梦中惊醒,双手慌乱地抓紧了面前的东西。
她摸着硬朗的腹肌,还以为是躲鬼撞墙上了,微眯着凤眸,狠狠掐了把腹肌,成功把殷云翊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