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一张脸早已吓的木呆,听了贺立业的吩咐,如同落荒而逃一般,急匆匆就出了门,赶往木乡楼而去。
十方却说道:”贺员外不用担忧,想必毫厘依旧安然无恙,如果红鸾已经拿到毫厘,要么是远走高飞,要么就会杀死蒋毓技和杨毓成,是不可能还老老实实留在押房之中,当然,前提是她的确是更鸟伯奇。”
“难道你现在还怀疑她不是妖怪吗?”黛靡在旁边又有些不满。
十方摇了摇头,“无论红鸾是不是更鸟伯奇,现在并不重要,因为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并不是杀死贺夫人和沈毓授的真凶。”
“那真凶到底是谁?”贺立业在旁边问道。
“真凶是一个和人一样,有着细腻心思和高超智慧的金妖,就算红鸾是伯奇鸟,方才诹取也说了,她也只是木妖,因此并不是真凶。”
“什么?和人一样的金妖,这绝不可能,我混元教地处华山,主要的敌手就是各种金妖金怪,却从没见过任何能像人一样的金妖。”
“诹取方才倒是也说过,世上并没有像人一样会思考的金妖,但我只是从沈毓授的尸体推断,因为贺夫人血傀儡上面的三大谜团,在沈毓授身上依然相同,如果不是金妖,那破木上的腐锈就完全无法解释了。”
黛靡方才验尸之时,也看到已经被锈迹腐蚀殆尽的用器破木,这时听十方一说,自己也没有合理的解释,便又问道:“破木的确是被金妖腐锈不假,但就连我师尊,除灭金妖无数,也从没见过有像人一样会谋划思考的金妖。”
十方也极为困惑,突然扭头问贺立业:“贺员外,破木不是应该在木乡楼锁在夹层之中吗?为何却会在沈毓授的房中?”
贺立业赶忙解释道:“平时这几件宝贝的确是锁在木乡楼之中,一般开工之时,各用器就会分发到几个徒弟手里,晚上收工之时交回,但昨日是木乡楼年后第一次开工,积压了太多的木坯,毓授又是第一道工序的木坯师父,一直干到天黑,等交还破木的时候,却找不着好坏先生了,便只能暂时带回房中,却不成想,唉,那可是我用了多年的老伙计了。”
“这么说破木在沈毓授房中本是意外?”黛靡说道。
“不,不是意外,而是真凶刻意为之,既然真凶能让好坏先生假扮笑面傀儡,自然也能控制他的行动,想必是他故意让沈毓授无法交回破木,只能带回自己的房中的。”
“那真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黛靡又问道。
“恐怕是和贺夫人手上的银扳指有着同样的理由,如果解不开这个谜团,是绝不可能查出真凶的。”十方说道这里,面色再次阴沉。
“而且,凶手如此大费周折,也一定要这么做,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给我们下的生死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