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十方表面波澜不惊,但心里却惊讶万分,“原来王大彪和贺立业还有这样的芥蒂,这倒是我之前没想到的,那他前日找我,却隐瞒实情,故意跟我说尹婆婆的事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十方正想着呢,何叔却又问道:“先生,这些都是陈年往事,难道和夫人还有二少爷有关吗?”
十方赶忙收住思绪,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关系,我就随便问问。”
何叔闻听似乎有些不悦,“先生,我痴长几岁,也清楚先生正当年少,好奇心强,不过既然和案子无关,又何必浪费精神呢?”
十方也听出来何叔的意思来,微微一笑,“其实我问起王大彪,也不是单纯出于好奇,因为我也听人说他和四少爷当年的小师父尹婆婆似乎关系匪浅,似乎和尹婆婆还有亲属关系。”
十方一边说一边留意何叔的神情,一看何叔只是略微疑惑一下,并未震惊之色。
“唉,先生可别怪我说话不中听啊,如今事态已经极其严重,还望先生以大局为重,全力查找真凶,少听无关的流言蜚语,尹婆婆孑然一身多年,本来是有一个侄儿侍奉,但却早死,之后再无亲戚,尹婆婆走的时候还是街旁邻居帮忙发的丧,和王大彪根本就毫无干系。”
“哦?尹婆婆有个侄儿,还早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何叔已经露出极不耐烦的神色,但碍于情面,只好耐着性子又说道:”他侄儿去顺安府进货,途径马山,被马匪给杀了,先生如果只是想知道这些,去街头找些三姑六婆就能知晓,我也不甚清楚。“
何叔说着,用手一扶桌子,看样子是想起身送客,但十方不等他动,突然神情一变,故作神秘地说道:
“实不相瞒,何叔,其实我已经查明,这案子的起因就是出在尹婆婆的身上,真凶是为了给尹婆婆报仇,才做下这案子的。“
“什么?给尹婆婆报仇?这不可能,晌午黛靡先生说了她做了怪梦,我就跟老爷提过,一是梦是虚幻哪能当真,二来尹婆婆当年也不是被大少爷和四少爷害死的,而是饿死的,三是尹婆婆真的孤身一人,再无亲人,何来替她报仇的人,那什么怪鸟更是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
“我也不瞒着先生了,当年冯少爷在世时,还曾经想撮合尹婆婆和老主人结成好事,因此尹婆婆曾以冯少爷和老爷干娘的身份,在木坊住过好长一段时间,我也拿她当主母一般伺候的,可从没见过尹婆婆养过什么鸟,就更别提什么怪鸟了?”
“哦?当年是何叔伺候的尹婆婆,那尹婆婆到底为人如何,她和大少爷还有四少爷关系如何?”
十方急忙追问。
“尹婆婆心地良善,只是脾气有些古怪,当年大少爷年纪尚小,和尹婆婆接触虽不多,但却极为恭敬,而四少爷本就有衣饰方面的天赋,颇受尹婆婆喜欢,师徒感情深厚,是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欺师灭祖的事情的。”
何叔说的是坚定不疑,登时让十方也有些疑惑了:“究竟何叔说的是真的,还是那个梦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