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顾世母的福,只是略感风寒,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这孩子啊就是太懂事,姑娘家的身子最是金贵,可一点也不能含糊。”
“我哪有这么娇弱啊,顾世母和姑母一样,都是太疼我,这样下去,我便益发没用了!”
顾氏便不再寒暄,转而问道“怎不见阿荫呢?”
荆绿庭便过来讪然道“昨儿个茂县那边作坊派人快马加鞭来报,说是新出的一批货,到了顾主那边,出了问题,里面竟都掺了麻料,这绝无可能,我们用的可都是上等的丝绸,就怕是内鬼,顾夫人,您也知道,我这个做大哥的也是没能耐的,这么多年也是靠着小妹糊口,碰到大事,就束手无策,这等事非同小可,搞不好就是砸招牌的事,不能冒然宣扬,正好珠珠又突然发烧,便以此让绿荫回来主事。”
“哎,阿荫真是个不容易的!”顾氏叹道。
傅照青扶将范乔拉到一边,偷偷塞给她一个荷包,才发现她因为害怕和紧张,手心都是湿的。
她低柔的道“这里面是一些碎银,你藏好,以备不时之需。”
沉甸甸的入手份量,范乔水湄般的双眸一诧,继而湿润,她口不能言,眼睛水灵灵的却仿佛能说话道,诉说着无言的感激。
闵浩是商人,却不是大善人,此次是在镇北王和顾氏等人眼皮底子下应的善事,自然要做满当,再者那范乔,虽然是哑女,也惨遭**,七分姿色,却有着十分的魅力,怪叫人不忍心的,况且他观范期言谈举止,也不是个没用的,便暂时给他们父间安排了两间下房。
傅照青送给送给范乔的虽多是碎银,可却不少,范乔拿回去仔细数了两遍,足有十八两,烟水色的双眸便滴下泪来。
傅照青虽月银一月是三两,平时不甚打扮,吃住又多共用傅莲月的,行军打仗得来的犒赏,也不少,却不是积蓄颇多的人,只是因了年少时的遭遇,更能体悯人,每每遇到不幸的人,总是出手慷慨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