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灯火通明,金漆雕龙宝座上,端坐着一位身着明黄色常袍男子,明黄色的常袍上用金丝线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正单手揉着太阳穴靠坐谭红色的桌椅上。
三十出头,霸气俊美,脸如雕刻般分明,完美的眉型更衬他的英气,如黑曜石般瞳眸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薄唇紧抿,眉头紧皱,好似被什么事所烦恼,可是就这皱眉的模样,更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来。
男子身边,正站着两个太监,一个年过六十,另一个乃是老太监的徒弟,瞧模样,差不多二十出头。
然而金砖地板上,还跪着一众黑衣人,为首的一个人正禀告着。
“皇上,属下无能,属下寻了数天,也找不到大将军,将军夫人及将军儿女的踪影,属下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重重磕头。
没错,此人正是当朝东熠国皇帝,姚禹,禹皇。
众黑衣人齐声低头回答:“属下该死,请皇上责罚!”
良久,禹皇终于开口:“责罚?是啊,是该责罚了。”
冰冷的声线,使得跪在底下的众人不由得冒出一丝冷汗。
“找几个人都找不到,你们说,朕要你们又何用?滚,都给朕滚!”
禹皇的语气由平静一分一分转化为闷怒,可以看出他在极致的压制着自己没有完全爆发出来的怒火。
地下一群人不敢言语,直到,那太监朝他们挥了挥手,为首的接收到公公的示意,点点头表示了感激,便低着头戴着众人退出去。
“皇上息怒,龙体重要,您的龙体那是咱们东熠百姓的心啊,唉,老奴年纪大了,不能为皇上分忧,只求皇上保持龙体安康。”
这位老奴叫言公公,伺候先皇到如今禹皇登基了还陪伴左右,在宫中,无论皇帝或者皇子,人人都会尊敬他三分。
“言公公,你也先退下吧,朕想静静。”禹皇无力开口,可以看出他很是劳累,白昼忙政,晚上还要忧心其他事情。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老奴就在门外候着,有事皇上便吩咐老奴一声。”随即便给站在自己一旁的徒弟使了一个颜色,两人双双退出去。
禹皇往脸上摸了一把,面容上尽是疲惫。
唉,莫承,我实在有愧于你,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寻到玥儿跟宇儿,你又怎么样了呢?是否……还……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是谁?到底是谁?!”每当他想起来,都会气的青丝暴起。
说起来,东熠皇族与凌家渊源颇深,央央东熠,姚氏皇族建国数百年,乱战时期,一国皇帝亲自出征,途中,先皇军队不小心所遭伐军埋伏,先皇被伐军逼至绝境,军队的人所剩无几。
这时,有一位少年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以一人之力逼退数千敌军,为先皇后援军迎来了反击的机会,至此少年以身护主的事迹便一战成名,那个人,就是凌家的先祖。
后来凌家那位先祖被先皇重用,立为将军,辅助先皇一路平定战乱,助先皇开疆扩土,立下赫赫战功,无论何时,只要是在战场上,先皇的身边总是能看到那位少年高高挺立的身影。
建朝至今,凌氏一族,相当于东熠皇朝的左膀右臂,世人根本数不清凌氏一族总共出了多少位气吞山河的将军。
可,谁又能想到,将军之大族,尽在一夜之间,被恶人尽数杀灭!
凌氏一族被灭,对东熠百姓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一夜之间,凌家将军带领的将士,军心濒临崩溃,大街小巷,尽是百姓哀悼的哭声。
那一夜,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比恶魔还恐怖的存在,主要是事后,各方人手查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那夜过后,残害凌家的人居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何禹皇回这般忧心,还有一层原因,主要是在禹皇与凌莫承年轻的时候,两人便因先皇与凌老将军之故而结交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