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个字出口,余下的却无法言说,说什么呢?说心中的那些猜想吗?说心中的那些期望吗?那是能说出口的吗?
“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当年是苏大人亲自收的尸。”赵元安如何不知道吴文昊想些什么,可是那终究都是妄想。
“呵呵···是啊,是苏大人亲自收的···”怎么会忘呢,只是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总是存了份心思。
“喝了这坛酒,就回家去吧。”
“回家···家在何处啊。”
“易安。”
“我娘走了,月儿也走了,如今长姐也留不住了,你让我回哪呢。”
“你长姐我可以”
“不必了。”吴文昊没有让赵元安说下去“她不愿。”
他去看过了,在寒冷阴暗的牢房里,那个牵着他的手护他长大的女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样子,眼神如无波的古井一般没有了丝毫波澜,她从始至终只说了四个字——不必,保重。
他知道她的意思,她已经强弩之末,她不想她的弟弟参与其中,她的父亲已经舍弃了她,她失去了太多,她···不想再失去了。
“你···保重吧。”赵元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语是那么轻,根本无法说出口,想来想去,便只有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