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苏孝义看着素影那血红的双眸，平日里他看到这双眼睛时，里面总是有淡淡的笑意，可是今天这里却没有丝毫感情，犹如野兽的双眸，再加上随着素影挣扎而开裂的伤口已经染了素影满身的鲜血，这景象衬得素影仿佛刚刚从地狱归来一般。

“月儿，我是二哥啊。”苏孝义向前走了一步。

“啊！”素影怒吼着挣扎，铁链哗哗作响。

“月儿，爷爷还记得你第一次和男孩子打架，那年你才五岁。”苏耀祖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一步之遥的素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和你爹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你虽被人拉住了却还在不停的挣扎，那样子就像一个小豹子，而被你打的周鸿欢躺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后来才知道他的左手臂被你打断了。”苏耀祖伸出的手落在素影脸侧，却因为素影的挣扎始终没有落下去，最后只能无力的落回身侧。

“你一个小姑娘，打架打的鼻青脸肿，你爹又心疼又生气，回府就要罚你，可是你娘拦着，你娘说你打架赢了为什么要罚。”苏耀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那情景真是历历在目。

“我觉得你娘说的很对，你一个小姑娘和男孩打架赢了怎么能挨罚呢，应该赏啊，你还记得爷爷给了你什么吗？”苏耀祖看着素影的眼睛，那双红眸却没有丝毫变化。

“爷爷问你想要什么奖励，你说长大后你要当侠女，侠女要有宝剑，你要宝剑，但是你还小，那时候你才开始练武，最后你得到了一把镶有红宝石的匕首，我还记得你当时的表情，你说虽然比宝剑小了点，但是看在是爷爷送你的份上，你就勉强接受了吧。”想想当时小月儿那傲娇的语气，苏耀祖满心的柔软，可是再看看此刻眼前的素影，就好像柔软的心上被狠狠的刺了一刀，鲜血淋漓永不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