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巨大利益之时,在巨大的家族资产的诱惑下,什么亲情,什么血缘,都不值一提。
翻开历史,不难发现,朱由检主政的那段日子里,面临财政的极其拮据,拿不出银子发军饷,几乎放下了一个帝王的身段和应有尊严,进行募捐,近乎于哀求。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无人响应,募捐的银子不过寥寥二三十万,没有一个藩王愿意拿出自己的家资,帮助大明暂渡难关。
尤其是那位福王朱常洵,更是抠门到极点,李自CD已经打到了洛阳城下,形势岌岌可危,这位王爷依旧不愿意拿出粮银,发军饷,让守城的士兵吃顿饱的。
结果不言自明,吝啬的福王成为了他人的午餐,三百斤的身体成为了“福禄宴”的一道主材料。
紧握双拳,随之又松开,崇祯轻轻摇了摇头,压下心里的这些想法,看了李若珪一眼,接着看吵闹的人群的同时,询问道:“对于这件事情,知府卢象升什么态度?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不不...不是的,公子,俗话说,民不告,官不究,这些里甲并未将这件事情闹到知府衙门,所以,现在还不好说卢象升是什么态度?”
很显然,不仅是李若珪,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是紧张不已,虽然不知道崇祯为何这样生气,但明显感受到他的气质变化,让人感觉很冷,不自觉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紧张不已,陡然生出畏惧之意。
崇祯点了点头,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喃喃自语地说道:“照这样发展下去,即便是有福王府的震慑,恐怕这些里甲的一部人不会退让,会向知府衙门告状,讨一个说法?就算要不到行脚费,也要要回他们的小车。”
“公子,你说的不错,那些里甲一定会有人心有不甘,不惜将事情闹到衙门。对于他们这些苦哈哈而言,小车是他们干活的唯一工具,几乎关系到一家子的生活来源。”
吴邦宰说得很认真,一副我很了解这些里甲的样子。
“嗨...你们这样吵闹有用吗?”
崇祯很是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对着下方的里甲大喊道,吓得田秀英等人一跳,惊愕了一下,面脸的不解之色。
这一刻,由于崇祯的声音很大,使得吵嚷的氛围为之一滞,安静了那么一瞬间。
见此情形,看到下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崇祯暗道一声,就是这个时候,声音随之提高了几分。
“哎...我说乡亲们,就这样与这些人纠缠,哪怕是闹到了老死,你们也别想要回自己的小车,讨回自己应得的行脚费,还不如留下一部人堵在这里,另一部人去知府衙门告状。否则,要想他们发善心,永远不会有结果......”
很显然,那些里甲意动了,被崇祯的这些言词怂动了,眼前纷纷一亮,不禁意动了起来,顿时就有人回了一句:“可是,我们这些人都是乡野村民,根本就不识字,又身无分文,没有状子,如何去衙门告状啊?”
“这个简单,你们派几个代表上来,讲述一遍事情的经过与原委,我让人给你们写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