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让娜塔莉严密监视白狼王的动向,如果双方里应外合,雷吉将在半路上给予对方迎头痛击。
白天,沙卡逊的生活依旧简单而充实,他只有两件事情要做,耕种和打工。
白狼王的军队向黑水城靠近了二十里,也仅仅只有二十里而已。
到了夜里,吃过晚饭的沙卡逊没有往常一样倒头就睡,而是悄悄去了城外,泰尔发出了讯号,提醒莫德萨做好抓捕的准备。
城外有几座简陋的仓库,是雷吉用来堆放工具的地方,沙卡逊悄悄走进了一座仓库,那里还有另外一个奔狼人在等着他。
他们在谋划些什么,莫德萨无从推测,仓库的房门紧闭,莎莱娜也没有潜入的可能。就目前的情势判断,在对方的阴谋得逞之前,莫德萨必须要收网了。
他带着一队卫兵直接冲进了仓库,捉住了两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奔狼人。
沙卡逊正在和他的同伴喝酒,他们喝掉了整整两罐葡萄酒,一直到了雷吉面前,他们也没能彻底清醒过来。
当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白狼王的军队没有进攻,雷吉也没有遭到刺客的攻击,唯一的收获是抓了这两个人醉汉,唯一的悬念是这两个醉汉为什么要跑到城外去喝酒。
等到了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沙卡逊给出了答案。
“大人,那些酒是我们偷的,从戴克托大人的车队里偷来的,”沙卡逊哭的泣不成声,“我们不敢把酒带到城里来,我们怕别人发现,我向您发誓我们只偷过这一次,我愿意加倍赔偿,求您宽恕我,我的大人。”
他们用最隐秘的方式传递消息,费了无数周折,只是为了享受他们偷来的葡萄酒,这实在让雷吉无法理解。
“一罐葡萄酒只要十个银币,这很贵么?你们为什么要偷呢?”
一名兽人苦工主动为他们辩解:“大人,他们和别的奔狼人不一样,他们没有带来牲畜,他们来投奔黑水城的时候几乎身无分文。”
“在投靠黑水城之前,沙卡逊和他的同伴并没有获得家人的支持,自然也得不到家族的牲畜,在粮食收获之前,种地自然不会有收入,他们所有的收入全都来自于在水塘做工的工钱。”
由于大部分时间要在田里劳作,他们只能在水塘工作四个小时,每天的工钱只有两个银币,花上五天的工钱去买一罐酒,对于他们来说的确太奢侈了。
沙卡逊哭的梨花带雨,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彻底完了,他恨不得斩断自己的右手来换取雷吉的宽恕,可即便如此,雷吉还是把他关进了地牢,在碎雪律法中,偷盗是重罪,虽然数量很可他们至少要面临半年的苦役。
莫德萨十分纠结,他不敢相信是自己看走眼了。
“他手上的老茧不会有错,他绝对是个刺客。”
“我也觉得莫德萨没有看错,”恰尔科道,“我能在他身上闻到杀气,刺客独有的杀气。”
“不管有没有看错,把他关进地牢终究是对的,”雷吉有一种糟糕的预感,“我们好像在他身上浪费了太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