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与丈人和大哥正聊着,保哥来报,二爷来访,卓然不由得一拍脑袋,果然事情闹大了。
二哥平宁在府城开着店铺,也是消息灵通人士。
他从朋友那里听说,弟弟来府城的消息就觉得不相信,更不要说什么见知府,什么进养济院,弄什么牛痘了。
平宁气呼呼的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编排我三弟?
我弟弟这个时候一定在家苦读圣贤书,他会来府城不找我?
他会进养济院?他会弄牛痘?你脑袋是不是被牛踢傻了?”
他那朋友没有办法,只好透露消息来源说,
“除非庐江府有第二个张超张子卓秀才,
不然我绝无可能说错,这消息是税课赵大使透露给我的,怎可能有假?”
将信将疑的平宁在合肥也是待不住了,就急忙打点行礼回乡。
这不,刚来到卓然家,就与卓然他们撞到一起了。
待听卓然解释一通,平宁火气更大,沉着脸说道,
“如此说来,我那朋友所说不假。
老三,你摸着良心说,大哥和我平日里待你如何?
诚然,我们兄弟三人年岁是有点相差。
你也不是老太太所出,但大哥和我可从来没有与你见外,也不曾欺辱于你。
你现在是秀才相公了,了不起了,看不起人了是吧。
去府城我是压根不知道,办理这么大的事情,只能从外人那里听到,你说你像话吗?”
卓然无奈,只好再三道歉,
“事情太紧急,来不及与二哥通气,实在是不该。
我从无与大哥二哥见外的意思。
二哥,这次是小弟我太莽撞了,欠思量,下次一定改,一定改。”
老丈人心疼女婿,打圆场说道,
“平宁,超哥既然知道错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我和你大哥帮你出气。”
平安也说,“老二,少说两句吧,三弟年纪还小,考虑也没那么周全,这次也不是什么坏事。”
平宁无奈的说,“大哥,我就知道会这样。
超哥呀,我看被你们宠坏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竟然跟黄大夫搞牛痘,太离奇了,真的靠谱吗?别空欢喜一场空。”
卓然回道,“我本也觉得是无稽之谈,不然书名哪里会记不得。但看黄伯那么重视,姑且信之吧。”
“昨日在黄老家,他说这些天找了很多本医书。
在药王所著的千金要方中看到,治小儿疣目方。黄老以为就是人痘,但该方所述不详,所以才来寻我。
不过听我说起牛痘,他觉得值得一试。不管是人痘牛痘,原理都是以毒攻毒,牛痘的风险更小。”
“我就是觉得黄老身为名医,他的眼光总比我好,试试又无妨。万一成了,栓儿就不会那么容易夭折了。”
丈人起身,拍了拍卓然的肩膀,“子卓,你有心了!”
好不容易把二哥安抚下来,老丈人,大哥二哥都不愿意离开,等待牛场实验的结果。
但是实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幸亏现在是冬天,比较空闲,倒也是等得起。